念及此,杨炯将她的腿弯曲起,将那双气韵出尘,湛然莹澈的莲足放入自己小腹,待那一丝冰寒传来,杨炯的心猛的一揪,看来她的暗伤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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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感受到杨炯正不断用手摩擦给自己脚底取暖,感动和羞涩溢满心头,仿佛那全身的疼痛都随着杨炯的动作而减弱了几分。
此刻,她的内心被满足感填得满满当当,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下山后的时光。
虽说父母离世成了李澈心底无法愈合的伤痛,但身边的人都对她关爱备至。尤其是这个坏姐……坏人,看似没个正形,却总带着她干些新奇有趣的事儿。
他们一起捣鼓起热气球,在蓝天白云下肆意欢笑;亲手为她煮长寿面,让她重新有了家的温暖;还一同在雪地里滑雪共舞,刺激又甜蜜。他对她的好,近乎宠溺,这些点滴都让李澈沉醉其中,满心欢喜。
师父曾教她,人要懂得知足。
李澈心里清楚,人生难免留有遗憾,现当下,她真切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这种感觉像冬日暖阳,暖到了心底,让她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已然拥有了很多,足够了。
这般想着,李澈扯了扯杨炯的衣领,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随即语气中满是坚定的问道:“你知道了?”
杨炯对上她那明亮的眼眸,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释然一笑,幽幽道:“我不想死在这里,不然以后收不到你的花,我会很伤心。”
“不会的!这里是林海唯一的雪山,距离蒲与路只有五十里不到,等你的衣服烤干,我就带你离开,绝不会让你出事。”杨炯这郑重回应,眼底满是坚定之色。
李澈轻轻摇头,抓住杨炯的手紧了又紧,突然有些哀伤,开口问道:“你会忘了我吗?”
“别说傻话!”
“你什么都知道,那就该正视李澈。你最疼我了,不该让我留下遗憾。”李澈神色郑重,眼眸波澜涌动。
“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
“我是谁?”
“妹妹。”
“你想好再说,这可能是你我最后……”
“梧桐。”
“你!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李澈语气中满是气闷,眼眸黯淡无光,凄楚又幽怨。
杨炯被她这眼睛看得心乱如麻,心痛如搅,知道李澈大概是因为催动秘法透支了生命,此时的李澈急需一个活下去的信念。
这般想着,杨炯再没丝毫犹豫,右手轻轻握住她脚踝上那串精致的瑞香脚链,目光柔和而坚定,话语中满是期许:“瑞香花从种下到茁壮成长,需要时间沉淀。
五年后,它的树冠才会渐渐变得丰满,枝条愈发繁茂。到那时,花开满枝,繁花似锦,香气扑鼻,壮丽非常。
今年五月,咱们一起种下一棵,往后的日子,就静静等它盛放。
五年之后,定能花开如愿。”
李澈静静地听他说完,轻叹一声,开口道:“我怕是等不到……”
“不会,我答应过姨娘和你姐要照顾好你,决不会让你有事!”杨炯郑重而言。
李澈苦笑摇头,挣扎着起身,将自己的双足取出,握着杨炯的手,重新放在那脚链之上,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你知道这不是我要听的话。”
杨炯哪里不知道她这话中深意,神色复杂的看着李澈,有口难言。
“你不回答,那我来问你!你告诉我,若没有对我娘和我姐姐的承诺,你还会对我好吗?”李澈语气平淡,握着杨炯的手却紧了又紧,那脚踝上的银链轻微震荡,不时触碰着杨炯的手,让他心乱如麻。
“哎!梧桐,你明知道为何还要问?”
“我以前不懂,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你这样敷衍我,是有意欺负我吗?”李澈冷着脸,眼眸满是质问,那神态模样一时间让杨炯一愣,仿佛眼前人真的一瞬间长大了一般。
杨炯盯着她的眼眸良久,那狠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终是如实回道:“我面对的是李澈,非是旁人。做任何事都是发自本心,没有承诺也会如此。”
李澈听他不再遮掩的话语,绽出一丝微笑,看着已经干透的鞋袜,轻声道:“带我离开这吧,这里又冷又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