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顾见春一怔,还道是她什么时候对这南宫孤舟下了毒。赵青木顿时怒上心头,一脚踢来,他连忙闪身避过,只听她没好气地喊道:
“本姑娘要是有这么大能耐,还陪你在这儿过家家?!”
末了,她低声嗔道:“难不成在你心里,本姑娘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么?”
顾见春面色窘然,只得躬身道:“是我想得多了,赵姑娘莫怪。”
“赵姑娘,我让你赵姑娘.......”谁知对方闻言,心头火气更甚。她只将柳眉一竖,又是踢来一脚。这次对方却也没避着,那赵青木见他不躲,这一脚却只得堪堪止住,心虚收回,怒道:
“你怎么不躲啊?!”
“这......若是你心中有气,发泄一二也好?”顾见春有些无奈回道。这赵姑娘的脾气似乎愈发差了,如今动辄便要动手,真不知她那“心上人”该是如何一副好脾气,才能纵她这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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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呆子!”赵青木兀自啐道,却只觉有些面热,索性将脸别了过去。两人这一通小插曲却被那南宫孤舟看在眼里,他只垂下眼皮,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闹腾。末了,待两人各怀心思,不出一语,他这才拢了拢衣袖,轻咳一声,正色道:
“小丫头慧眼。”他点头承认,“老夫是中了毒。霜华寒毒。”
“本姑娘就知道。”赵青木却是意料之中一般,冲一旁顾见春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得意什么。顾见春不明所以,赶忙问道:“为何是......”
“小友,如今该是老夫来问了。”南宫孤舟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当即问道,“你们与万寿宫究竟有什么关系?”
“万寿宫?”顾见春神色一凛,摇头道,“毫无干系。”
“老夫信你。”南宫孤舟颔首道,“那...她呢?”
“她......”顾见春一怔,眼前划过那明灭焰火,满院尸首,那少女利若刀锋的目光,却摇了摇头。
“毫无干系。”
“是么。”南宫孤舟却是不动声色,“昨夜魔宫来袭,剑阁倾塌,可偏偏剩她一人。若说无关,那老夫这剑阁又作何解释?”
顾见春心下一沉。他不知此事究竟与小湄有何关系,但是她去剑阁,难保不是去寻那碧天剑,若当真是她放的火......
“喂,老匹夫,你已经问了两个问题了,现在该轮到我们来问了吧?”赵青木灵机一动,指着他道,“当初不是你让她从那苏家小子的手里将剑夺了过来,如今有什么脸面指责她?不过是要物归原主罢了,难不成你想占为己有?”
赵青木这一通咄咄逼人,任谁听了都要心虚三分。只是南宫孤舟却大方承认道:“是。”
两人大惊,赵青木暗道这老匹夫竟装都不装......只听他接着说道:
“此剑不祥,放在哪儿都不如放在问剑山庄。”
“你!”她登时怒火中烧,“无耻......”只怪对方说得正气,倒像是她的不是了,“明明是苏家的东西,你拿来做什么?苏家因此被灭门的时候你怎么不管?如今倒是说得大义凛然,假仁假义!”
顾见春汗颜无比,这赵姑娘不仅是脾气见长,那骂人的功力却也更是不遑多让。只这一通言辞,若是遇上个定力不好的,恐怕不等她说完,此时已经动手了。这位南宫庄主却也能沉得住气,任凭对方一口一个“老匹夫”,他却也不恼。
“哼哼。天下之大,区区苏家,不足一提。”南宫孤舟无甚所谓道,“再者而言,苏家的东西?老夫记得,也并非是他苏家的东西吧?”
“你......”
赵青木登时心虚,他说得不错,若是追根溯源,这碧天剑当属梅家。
“呵呵......”南宫孤舟拂了拂袖上褶皱,“君子慎密而不出,梅家也好,苏家也罢,这把剑,只有在问剑山庄,才最是安稳。”
顾见春心中一凛,原来他也并非贪图财宝,而是要有意要雪藏这碧天剑的秘密......如此看来,这南宫孤舟当是心系大局之人。
“笑话,我看你这问剑山庄也不算安全!”赵青木似是被气笑一般,反而激他道,“听说这把剑可是与那前朝皇陵有关,你可要小心哦.......”
“那是自然。”南宫孤舟却不与她作这口舌之争,“不过你二人要这把剑又是做什么呢?”
“我才不.......”赵青木撇了撇嘴,却意识到自己多话,顿时收声。
那一旁的顾见春却是坦率,拱了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