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四顾,紧握武器,草木皆兵。今夜已见诸多血腥,若是再来,恐怕当真无人能抵挡。
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只见一人撑着伞,闲庭信步地登上石阶。
“庄主,在下应诺,魔宫乱党皆已伏诛。只可惜无心教主功法诡秘,不慎令其逃脱。如今魔宫余党逃往总部,在下已经差人前去探查,不消半日,应是能寻到他们藏匿之所。”
“嗯。”南宫孤舟背手望着来人,却无甚惊讶。他只俯身察看那昏迷两人伤势,相较之下,夜来确实更为惊险,于是他随口将顾见春交给了宋家之人,又推掌替那夜来运功疗伤。
“是你?!”赵青木看着来人,瞪大双眼惊叫道。
“赵小姐,今夜可是受惊了?”来人面如冠玉,姿比兰芝,分明是晴夜,却古怪地撑着纸伞,那纸伞上墨韵兰芳,温文尔雅。分明是前夜与一众来客不欢而散的谢景之。
“你怎么会在这儿?!”赵青木瞠目结舌,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谢景之怎会去而复返,又像是大局在握一般从容而来。
“在下为何不能在这儿?”那谢景之似是有意调笑一般反问道。
“你......”赵青木一怔,忽然想明白其中环节。
原来这谢景之早已与那南宫孤舟有了计较,此番环环相扣,是要灭这万寿宫!只是那无心教主……谢景之分明与他暗中勾结,这会儿却装成大义凛然的模样,若非她看见两人同乘一轿,几乎都要信了这番作派!
她脑中纷乱不已,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却因着谢景之其人,一切都有了前因。
南宫孤舟收掌,那紫衣少女身子一歪,倒在他臂弯之间。他起身看向来人,眸光淡然:
“如此大费周章,真是有劳言少侠了。”
“还是庄主更辛苦些。”谢景之随意笑了笑,视线落在他臂间那紫衣少女的身上,目光一顿。
“她如何?”
“尚存一息。”南宫孤舟收掌,淡声道,“言公子是想要人?”
“呵呵......”谢景之笑中别有深意,却摇头道,“不急,在下看她伤重,不如就在贵庄养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