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知道这个“她”问的是谁。
“嗯。”言星大方点头道,“她是下属,却也是志同道合的友人。”
“友人?”似乎是第二次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一词汇,却比前一次更令赵青木感到一种违和。
夜来姑娘那样的人,为何会和谢景之同道而行呢?
“是啊......你知晓,如在下这般身份的人,朋友,总是很少有。”言星状似怅然叹息道,“所以......她如今这般形容,在下很是担忧。”
言星剑眉紧蹙,只接连嗟叹。
“你那天明明说......”赵青木回想当日场景,他可不像是担心的模样。
言星将其打断道:“赵姑娘,行走江湖,若是喜怒皆形于色,或许会带来非常可怕的后果。”
“什么意思?”赵青木愣了愣,想到对方身份,却一知半解。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言星摇头道,“比如,若是赵姑娘知道令尊被人掳了去,恐怕也会受人掣肘。你说是也不是?”
赵青木思忖片刻,发觉他说得没错。若是爹爹有什么危险,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救爹爹出来。思及此,她不禁有些唏嘘——像她这般大大咧咧的人,恐怕还没踏出那道长门,就要被别人害死了......
只是爹爹于她,怎么能与夜来姑娘于这谢景之相比呢......
殊不知此时赵青木却是好巧不巧地会错了意。对于他们十恶司之人而言,谢景之自是举足轻重,如此说法,倒也不算违背殿下的意思。
“她对你很重要么?”
言星笑道:“她么?若是拿赵姑娘与令尊的关系相较,恐怕有失偏颇。”
“于在下而言,她是吾之臂膊,吾之锋刃,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赵青木听得心惊胆颤,只因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原来在谢景之的心中......
她心中那股违和愈发强烈。
“那你......”接下来要说什么,赵青木却没能问出口。
饶是她再迟钝,答案也该显而易见了。
“所以在下才会出现在这儿。”言星状似惋惜叹道,“本是与她相约,清剿之事得成,我二人在此庆功的。”
“今夜却只余在下一人了。”
末了,言星端起酒盏,浅尝辄止,轻笑着缓解气氛:“不过好在也不算独酌。有赵姑娘这等佳人为伴,实在令言某倍感荣幸。”
又来了......
赵青木抿了抿唇,自然而然忽略了他这不知所谓的陈辞。只是对方所说,却叫她心中片刻触动。
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赵姑娘,贪杯伤身,还是莫要......”言星垂眸看着对方忽然斟酒的素手,无奈道,“若是当真醉了,在下可说不清——”
赵青木却不理会他,将其话音打断道:“你方才不是替我解了围?本姑娘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