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风烟看向那香台,满满当当俱是燃尽的残香,一时间也无从辩驳。
“——烟儿,任性也要有个分寸。若是太阳下山,你还没挑中如意郎君,让江南各大势力如何看待我祈无求?说为父养了个刁钻古怪,蛮横无理的野丫头?况且为父总是帮你,这台下之人也不是傻子,早晚会看出来的……”
祈风烟冷哼道:“哼,就算爹不帮我,那些人也不够看的!”
“那你就凭你的本事,堂堂正正与接下来的人较量较量。等到这时候才上场的,多半不是取巧者,也是颇有胆气之人了。不论是哪种,为父都会替你好好看着的。”
祈风烟一噎,她可是知晓自家爹爹的眼光,对那些虬髯魁梧的莽汉更是颇具青眼。
——她才不要那种人做她祈风烟的夫君呢!
“我来也!”
正说着,竟是一个满面虬髯的壮汉登台。他一脸凶相,青筋毕露,那浑身的腱子肉都仿佛要挣脱那衣物的束缚。
他冲着祈风烟一抱拳:“祈小姐,在下曾如烈,仰慕祈小姐风姿,闻招婿之讯,今日特来讨教一二,望祈小姐不吝赐教!”
倒是知礼,不过这好汉却二话不说,率先扬起凤头双斧,冲着祈风烟便迎面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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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倒是个有气势的。就是不太会疼女人啊…”台下人纷纷笑道。
“那种婆娘,下起手来心肠歹毒,得理不让,有甚好疼的?”
“哈哈哈,我看啊,你是被她打疼了吧!”
“哼!这种娘们,不娶也罢!”
那人竟恼羞成怒地离去。
“咦,你们看,这祈小姐怎么好像落了下风?”
宋思行正思忖着要如何与那祈无求开口,闻言却向台上看去。
“是啊,好似这曾如烈一登台,她就节节败退,这再退下去,可要被打下擂台了!”
“祈小姐这回使双刀,对双斧固然轻灵,只可惜那曾如烈功法太过霸道蛮横,恐怕祈小姐是吃了不少暗亏啊。”
“原来如此。难怪祈小姐一个劲要躲他呢!看来这是要有结果了。”
“呵呵,如此打下去,祈小姐就算不输,也难免要受内劲之苦。选这样一个不晓得疼人的夫婿,我看呐,这曾如烈分明是冲着白狼寨主的位子来的。”
“那也没办法啊。这比武招亲嘛,刀剑无眼,难免受伤。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啊——”
正说着,人群中忽然爆发一声惊呼。那祈风烟终于脱力不敌,被曾如烈一斧震飞了出去。
“祈小姐可是认输?”
曾如烈一收攻势,在台上问道。
“此言差矣,本小姐的脚可还没沾地。”祈风烟的声音响起,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她使了个巧劲,方才自袖中暴射出一截丝锤,竟牢牢挂在了那台柱之上。这会儿她顺着那丝锤搭上一只手,正要借力攀上擂台。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却谁也没有异议。虽说拙劣了些,可按照规矩,的确不算输。
曾如烈看着她动作,却高举斧头,冲着她那只手挥去,于方寸之间骤停。
“祈小姐,可是认输?”
祈风烟身子一僵。原本调笑的众人也于一瞬之间静默。
她冷冷喝道:“你敢伤我,我要你好看!”
实则她心中亦是慌乱,这下可糟了,爹爹离他二人此处有数丈之远,又有台柱遮挡,该如何提醒他呢?
——如何提醒,也快不过这近在咫尺的斧子啊…
“祈小姐说错了。若是在下伤了祈小姐,却能赢得比试,在下会娶祈小姐,不论如何都会照顾祈小姐一生一世,又如何嫌弃祈小姐这些伤残?但若是在下不这么做,岂不是要让祈小姐与令尊故技重施,将在下驱下擂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算什么道理?是逼着祈风烟嫁给他不成?
祈风烟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宁愿娶一个断手的废物,也不愿意放弃我,让我完好无损地活着?”
“若是祈小姐要这么认为的话,确乎如此。不过祈小姐无需担心,在下只是在赌,若祈小姐愿意放弃,在下自然也不会伤着祈小姐。”
祈风烟咧嘴一笑,竟又搭上一只手,作势攀上。
“正巧,本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