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查了不同的死法。什么跳楼什么安眠药什么上吊什么割腕割颈动脉,只要是能想到的我都查了一遍。
上吊太痛苦,安眠药由于会刺激胃导致被呕吐物憋死不光痛苦还恶心,割腕,其实死不了,毕竟人手断了短时间都死不了更何况手上那么细小的脉搏。最合适的两种是跳楼和颈动脉。”说到这里,赵云的语气似乎带了更多坚定的意味。
“兰兰去意坚决,选择了跳楼。我选择了腿上的动脉,再加上服用适量的安眠药。可是除了颈动脉,其他动脉被割,都会有一定概率被救回来。
所以我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我也没有选择颈动脉,我出于生物求生的本能给自己留了一条路,所以被救回来了。”她停顿了几乎一分钟之久,没有人打断她的讲述,或者她的回忆。
赵云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屋子里:“只可惜这一次我的家人还是不理解我的痛苦,只有爷爷,虽然也不能理解,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我就是不开心。
但是即便不明白,他仍然会支持我的选择,他经常说的话是,爷爷老了,不知道你们现在小年轻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是你自己怎么觉得开心就怎么去做。”赵云的语气逐渐柔和,仿佛在思念着什么。
“他也曾建议我多出去走走,多出去做做义工,做做志愿者之类的,虽然我从未去做过,但是爷爷也从未催促我去做。
我也从未抵触过爷爷提的这些在我看来完全不靠谱的建议,因为我知道,这是在他的认知里,他能想到的最放松或者最让人开心的事情了。”赵云的气息突然波动了一下,眼珠也动了动,语气稍微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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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爷爷的支持,我在一年后走进了精神卫生中心,找了当时值班的大夫求救。我当时的想法是,奶奶已经不在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