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入京,我也不需要牺牲谁。”
“属下说的是未来,不是当下。”
祖泽鸿呵呵一笑,“张湫,跟着我两天,你学会我的说话方式了,很无趣的。”
张湫淡淡一笑,“属下是唯一能跟您入京的人。”
祖泽鸿点点头,“只要你愿意,我当然愿意。董二哥与马武一样,义气有,小聪明有,大智慧没有,可惜他们是身处中枢的小人物,命不由己是必然的结局。”
“是啊,锦衣卫很少讲义气,夫君只和属下兄弟讲义气,马武更是只对夫君讲义气,但他们依旧互相牵连了对方,可他们这种人若离开京城,就是梁敏、李化鲸的下场,照样是只蝼蚁。”
“说句你不愿听的话,马武可比董二哥强多了,董二哥讲义气,马武却知道为何讲义气,这其中的区别很大。”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没错,这就是夫君,将军看的清。”
两人聊了一会,太阳要下山了,拿望远镜的家丁突然道,“少爷,这孙子金蝉脱壳竟然还跑啊。”
祖泽鸿立刻来到山脊,果然有五十多人从半山腰上山梁,然后下山顺着山谷向西而来。
红袍还在山顶的悬崖边坐着,四周防守严密,看一会祖泽鸿忍不住吭哧笑了,
“妈的,见过胆小的文官,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侯爷。勋贵失去外镇大权百年,变成这种垃圾了,连去东边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少爷,二百人咱都能杀了他,何况五十人。他们应该是想去卢沟河,可能有人接应。”
祖泽鸿还没回答,他的好学生张湫接茬道,“不,抚宁侯想回京,他没勇气应对今晚的报复,这时候才想明白京城更安全。”
好似在印证张湫的话,这五十人没有继续顺着山谷向西,也没有向南翻山,而是对着他们西北方向而来。
这里两个山头大约十里,翻过去就脱离了西山外庄和军营,是去往内长城要塞、镇边所的官道,京城到宣府的第二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