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子后,夫妻俩回到船舱中休息,外间便看不到什么了。
江流湖可不算小,尤其是要去流万府,船速不快的话,需要一晚上。
随着日头西斜,吃过晚饭之后,船上之人都安静下来,各自休息去。
吴先生也是回船舱内休息。
他乘船次数不多,不太习惯在船上睡觉。
睡一阵子后,感觉有些失眠。
索性直接起来,打算到甲板上透透气。
路过夜明休息的船舱,本来想试着叫醒这位,来个“夜明亦未寝”的。
但考虑一下之后,还是选择放弃。
自己一个人出去就好。
此时大家都在熟睡中,甲板上空无一人,江上微风习习,令人感觉很舒适。
嗯,除了有些冷。
吴先生吸几口带着丝丝潮湿味的新鲜空气,感觉甚是舒适。
再举目望天,见今夜天空乌云厚重,几乎没什么光亮,江面也是一片漆黑。
本想站一会儿之后,继续回船舱休息的,
忽然听到甲板又有声响,正疑惑见,却发现是吴猴出来,跳到自己肩上。
“怎么,你也睡不着?”
吴猴没有回答,只是挠挠腮,看向前方的客船方向。
由于天色黑,只能看到前方船模糊的影子。
吴先生看去,正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时,忽然见前方陈渊夫妻所乘的客船上有人从船舱走出来。
不但走出来,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径直走到船舷边,用力一抛。
麻袋就被丢进江中,直接沉下去。
吴先生见此,有些疑惑,前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出来抛杂物?
正疑惑间,又见那扔麻袋的身影回到船舱中。
随后,一切便安静下来。
吴先生见此,感觉很是奇怪。
只是他对那陈渊的印象实在太差,也不想多管这种闲事。
疑惑归疑惑,还是照常回去休息。
第二日凌晨时分,两艘船都抵达流万府外。
由于来往船只较多,两艘船的距离拉近,走在一起。
吴先生看向隔壁客船,见陈渊神色如常的带着妻子站在船舷边等待下船。
但吴先生很快发现问题所在,那陈渊如今有些失礼。
虽说他和那女子是夫妻,可依照当今礼法,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手,这有伤风化。
而且,吴先生还发现,那女子侧脸似乎有淤伤,看起来像是被人打的。
尤其是那神情,显得有些憔悴,似乎才经历过莫大恐惧一般,与昨日判若两人。
其此时对陈渊完完全全是恐惧的神色,连话也不敢说一句。
这让吴先生不免有些怀疑。
趁着两艘船靠岸,陈渊拉着妻子下船的时机走上前去,对陈渊说道:
“陈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一行白鹭上青天’,你我相识也算缘分,昨日些许冲撞,便算了吧!”
那陈渊闻言,点点头,神色不变,只是说一句“我不会计较。”
说完,便拉着妻子离去。
其妻被拉着走,临走时还有些惊恐的回头,看向吴先生,眼中露出哀求神色,微微张嘴,只动嘴型,没有出声,也不知说的什么。
见他们夫妻远去,吴先生目光微凝:
“连我信口胡乱拼凑的诗句都没有听出问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