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舒一口气,陈谎本欲拿过对讲机,可女人直接躲开,继续捧着对讲机询问沈蔻。
“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孙子啊,他父母好恶心,不让我碰詹詹。”
“好的。”
“等下看看安不安全,如果安全了我就在路口等他们一下,你们让他们停车可以吗?”
“不可以。”
“詹詹都没吃东西,就被你们给打扰了,你们打起来的时候詹詹被吓得直接吐了,我要去照顾他啊。”
“尸潮随时会追上来,不能停车的,你们很快就能团聚,稍等一下吧。”
陈谎又一次伸手索要对讲机,女人仍旧不打算给他,还拿旁边的纸盒打了他的手一下。
这使得他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恢复原状。
然而女人还是看见了,她惊恐地贴着车门,把头用力抵在车窗上,继续跟沈蔻交谈。
好在沈蔻非常有耐心,语气平淡地说着谎。
女人在对讲机说话变得越来越极端,似乎这个詹詹就是她的性命所在。
她用力地砸了车窗一下,随后再度抱头诉苦。
陈谎不好动用空间中的物品,左严、傅崎他们都在后车厢的位置,想迷晕她的话就要减速。
然而后面窗子是透明的,难以施展。
左严始终盯着这个女人,就怕她突然发狂妨碍陈谎驾车。
由于伤员的缘故,他和傅崎都坐在后面。
在如此崩坏的环境中,这些女人的精神无疑是最受摧残的。
并非他轻视女人,只是在所有人回归本性、回到原始状态时,最易受到伤害的必然是女人和孩子。
至于老人,他们更多的是被忽视。
或许有人会因情欲或者需要仆人而留下前者的性命,可老人在那些人看来真的毫无价值。
“丧尸还会延续多久呢。”
傅崎抬起头的时候,起初以为左严在对他说话,结果左严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
遭受重伤的那位军人已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或许很难坚持到回去了。
傅崎抓住军人的手,冰冷刺骨,他把手贴在军人温热的额头处,一阵酸楚涌上鼻头。
“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再坚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