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秀大妈再告诉长锁,如何,然后再把手伸到脚猪的鼻子前摸摸。长锁照着做了,脚猪好像嗅到了母猪喊花的气味,就很急切地投向母猪。只见脚猪一边很舒服的哼哼哼,一边向母猪拱去,翠英和长锁还是第一次见到,都很惊讶着不好意思地侧脸看。
后来脚猪和母猪终于拢到一起了,长锁这才明白:刚才教脚猪的法子,就是要脚猪找母猪恋爱去。
三人都有些脸热的感觉,但是这毕竟是猪场配种的大事,也就不多想了。
兰秀大妈说:“你们回去吧,等会儿她就把脚猪和母猪分开来,再回家吃饭休息。”
翠英也顾不得回家吃饭,就直接按照兰秀大妈说的去石桥子江瘸子的方向预定纸货去了。
从朱家铺到石桥子有七八里路,而且有一段要从高粱地里经过。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就像定在人的头顶上一点儿也不移动。没有一丝风,高粱叶子也像被闷在酒甄中一样,能听到咋咋的细响,却没有丝毫的湿气。翠英已经快要走出高粱地,一阵内急好像要小解,她立马就走进高粱地的深处,蹲下来小解,可是下身好像火辣辣的,又一点尿都尿不出来,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为了赶时间她只得拉上裤子走出高粱地,继续赶路。
走到水沟边,她的口里似乎要冒烟,看看沟渠里的水很清,便蹲下身去用手捧起凉水喝了几口,并用凉水洗了把脸,觉得精神多了。
走到石桥子大约已过午饭时间,打听到江瘸子的家,一问才知道江瘸子不在家。翠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希望江瘸子的家人能替他男人答应扎纸货。
江瘸子的婆娘很警觉地再看看翠英,说:“你怎么知道他扎纸货呢?现在人都被公社四清小组找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翠英马上解释说:“我的男人文焕是今年防洪时,被决口的江水冲走死了的。马上就要过月半,我的男人又是新亡人,就想到找人扎纸货。”
缓了口气接着说:“我是听我们村里的兰秀大妈说了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