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键,令尊会撺掇皇帝迁都。”
徐凤爵眨眨眼,“若黄台吉进攻京畿,皇帝自己就想迁都了。”
“是啊,北地丢失全部治权,漕运中断,江北税赋失控,保江南是皇帝最可能的想法。”
“陛下不可能成功,父亲也不行,他总是用表面手段达到别的目标,迁都就算说出来,也是为了别的事。”
“你看,我得去南京一趟。”
“去了也是浪费唾沫,父亲转头就不认,魏国公看似领派江南,其实也身不由己,很多决定父亲无法一言而决。”
徐凤爵这还真是出嫁女儿的心思,陆天明不想扫新妇的脸面,拍拍后背道,“突然没什么事,那咱们到南阳转转?”
“郎君不安排中都的事吗?”
“用不着我们操心,过年就从山西来人了,交给他们打点就行。”
“哦,我是想说……咱们找个地方住几天,人家要做母亲。”
陆天明眨眨眼,自己有时间,但不能停下来呀。
徐凤爵感觉到他的纠结,刚欢好怎么能分别,顿时热烈亲吻。
一个内心被征服的女人,抛弃面子后难以想象的黏人,徐凤爵比当初的张之桐更热情,什么都不做,也不出门,就想时刻搂着亲热。
陆天明当然不能由着她,等了一天,看她身体不受影响,准备起步。
可惜还是跑慢了,两人还在炕上,朝廷信使就来了。
崇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下了一份罪己诏。
陆天明果然猜对了结果,没猜到过程。
中枢情况没变,但天下大势与记忆中不同。
皇帝没有在罪己诏上纠结,不需要臣子提点,更没人逼着他下罪己诏,他自己就痛快下了一道冗长、恳切的罪己诏。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
国帑匮绌而征调不已,闾阎凋攰而加派难停。中夜思惟,业已不胜愧愤。皇陵罹难,祖恫民仇,责实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