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有忧虑。”莫尔斯说,停止敲动那面墙。在裂缝背后,金属的光芒静静地在点燃的烛火下闪烁。
“首先,我想这里的确是康拉德的住处……至少是住处的一部分。”
他平和地说,扮演饥渴的祂似乎反而让工匠获得了更多的平静。
“他没有仆人,而这里是他甚少经过、且用合金封锁的独立前厅。我想就算是有严重清洁喜好的基因原体,也不能把从日出到日落的全部时间,浪费在拿刷子刷干净每一个瓶瓶罐罐上。”
“其次,那支剧团正是在努凯里亚鬼鬼祟祟,半夜给安格隆扔人头的笑神信奉者。我在不久前受邀登舰。”
“最后,我首次得知康拉德·科兹的存在,还是在……”他在即将说出年份时沉默了一刻,“许多年前,普洛斯佩罗的那一次混乱中,我在一家图书馆里了解到科兹的存在。但降生于科摩罗的第八基因原体,我只能说闻所未闻。直到宴会中许多人说出他的名字,我才确认这就是他。”
“帝国的基因原体不应当生长在异形之中。”佩图拉博低声说。
“我深有同感,我的兄弟。”康拉德·科兹飘然回归。他的新衣所用的皮革布局又有更换,这让佩图拉博不得不别扭地无视它,停止思考康拉德究竟一个人蹲在黑暗中缝了多少件皮革外套。
他走到佩图拉博拥有完整的半脸的那一侧,专注地打量着佩图拉博,直到佩图拉博转动脖子,露出他另一半的机械。
血伶人站直身体,舒展着骨骼。
“我也常常触碰到一种妄想,即我不属于此地,”他梦呓般地低语,“我缘何身居幽都呢?我又如何恰逢了这一片足以畅饮鲜血,枕刀入眠的佳处呢?”
他低下头,目光中洋溢着奇异的沮丧。
“我能听到答案吗,我本不该到此的兄弟,佩图拉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