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风道:“若是为了磐石国,为了皇城的百姓呢?”
郭鸿铭愣了愣,道:“濯风,你不要张口就来。你们深夜进入物证室,跟百姓有什么相干?”
濯风道:“试问郭将,皇城濯吴丁范四王分管四个城域,治下各有兵将上十万,若是其中两位王打起来了,与皇城百姓有没有相干?”
郭鸿铭不满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四王尊都是国家栋梁,心志胸怀宽广如海,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起来?”
濯风道:“可是现在就快真的打起来啦。属下宁愿名誉扫地,也要违规进入物证室,便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郭将就算严惩我千遍万遍,我也认了。”
郭鸿铭见他不惜拜跪施礼,尽示真诚,显然确有其事,否则以他私下南城少主的身份,怎肯如此纡尊降贵?心里不由得正视起来,道:“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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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风站起身,将范生天与沧海打架后弃衣于河道,不料却在丁宇烁的牢房里发现同样的碎衣布的事情和盘托出,末了道:“西王和中山王向来就不太和睦,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属下恳请郭将以大局为重,将证物暂时压下,以免生出乱子来。”
郭鸿铭负手踱了几步,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碎布跟范家公子穿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尚属于猜测阶段,还没有确定下来,这是其一。其二,范家公子丢弃衣衫的说法,目前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严格来说,并不足以作为案情的论证。”
濯风道:“那如果碎布确认就是范家公子衣衫的一部分,而沧海兄弟看到的又是实情,郭将将作何处理?”
郭鸿铭道:“事实怎样,那就怎样处理。我相信侍卫营的办案能力,无论有什么冤屈,那都是暂时的,事实就是事实,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濯风眉毛微扬,道:“可中山王未必会这么想。真相的解开是需要时间的,在解开前的这段时间里,谁敢保证他们两家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郭鸿铭虽然铁面无私,却也非固执死板之人,听他说得在理,一时沉吟不决。
濯风道:“事关朝政之安稳,望郭将三思。”
郭鸿铭还未回答,突然厅外有人冷笑道:“都说郭鸿铭郭大人认法不认人,大公无私,原来也是会偏心的。”
三人一听这声音,顿时脸色大变。但见一人走进门来,整个议事厅霎时间寒意侵然,如坠冰窖,正是说中山王,中山王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