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的眉头骤然松开,上前握住迟清和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眼底的担忧满得都快溢出来了,仿佛迟清和才是他亲孙子。

“小迟啊,让你受苦了,身上的伤要不要再检查一下,万一内出血就不好了。”

说着,扭过头迅速变脸,对准地上的混小子,恨铁不成钢踹了一脚。

“还不滚过来道歉!”

何闫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尤其是看到迟清和藏在老爷子身后,故意对他挑衅一笑。

他忍不住,想当场把这个人开瓢。

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下头,念叨出一声比蚊子还小的“对不起”。

迟清和:“嗯?怎么冬天了还有蚊子?”

何闫:“……”

他跟姓迟的,势不两立!

……

何闫吃喝玩乐惯了,没有当保镖的经验,Wenson负责带他。

还不到一星期,这位皮糙肉厚的爷伤就好了,可大概是脑子被砸太多下了,智商低得出奇。

已经来回犯抽好几百回了。

Wenson第N次将他做的狗屎东西打回来。

“你好歹上过学,为什么连最简单的数据校对都做不好,我不是都已经教过你公式吗。”

“我上的是野鸡大学,谁跟你们这些精英一样,又是海归,又是常青藤,别对我要求太高。”

何闫双手交叉,靠在转椅上。

往左偏十五度,往右偏十五度,转来转去,油盐不进。

Wenson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

“工作敷衍,扣二百。”

撂下这句话后,Wenson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他在公司一直都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但为了亲自教导何闫,便特意让人在他办公室侧面,多加了一张桌子。

初心是好的,只是后患无穷。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蠢成这样。

教了十遍还学不会,一天到晚在那,只会转椅子,碍眼。

这个星期大大小小的钱扣下来,工资没了,还倒欠公司一千三……

今天的工作不多,把需要小迟总签字的文件都整理好,正好是午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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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例带上何闫回到别墅,车都还没有开进车库,保姆就迫不及待跑过来,脸色的慌张难以掩饰。

“总助,迟总他……”

别墅里的帮佣对何闫的印象不算好,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外人,没有把话说全。

Wenson顿时紧张起来,“他现在在哪!”

“就在后花园那边。”保姆把怀里的小毯子递过去,语速很快,“他就穿了件睡衣。”

话音刚落,Wenson就抱着小毯子跑远了,何闫这两人的对话搞得很迷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想去问这个眼前这个小保姆,但对方看也不看他,还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