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刀可就博大精深了,得让人看不见刀,又能全身而退。”
“唐门里面,分大唐刀与小唐刀,而小唐刀就是匕首。”
“刚才,我玩的是小唐刀里的凤蝶刀,只出一刀,咬死人就走。”
白宝山这才知道,眼前的“四舅姥爷”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
“四舅姥爷,这凤蝶刀你得教我。”白宝山瓮声说着。
师爷白丑皴皴的脸上扬起笑,“都是一家人,你想学我肯定就教你。”
俩人说着话,张少武对屋里几人说道:“我去一趟东直门,去会会陈甲午。”
“你们留在这儿,该忙活起来,就忙活起来。”
“咱们能不能过个好年,就看这一批东北干货了。”
破烂侯点头应了一声,“放心吧。”
张少武从赁房里出来,刚坐上吉普车的驾驶位,就见师爷白跟白宝山,也挤在吉普车的后座上。
“俺们爷俩都姓白,这就叫缘分。”师爷白在车座后面说着,关紧车门。
“我跟宝山就坐在车里,你就是被陈甲午,一刀攮死了,我俩也不下车。”
白宝山听着师爷白的话,瓮声说道:“你别姓白了,改姓汪吧。”
“为啥啊。”师爷白用东北口音问着。
白宝山靠在车座上,双手拢在胸口,“俺们白家没你这么怕死的人,汪精卫怕死,你跟他姓。”
师爷白哈哈的朗声大笑,就见张少武启动公务车,一脚油门就赶到东直门。
今儿四九城的雪很大,东直门鸽子市的人并不多,张少武与白宝山在东直门这一块,从小玩到大,路也很熟。
那椅子巷是东直门的外三巷,他将车刚停到椅子巷的胡同口,就见雪地里,蹲着一个人,头上落了一层雪,浑身穿的很单薄,打着哆嗦。
“张成。”!
张少武认出了那人,是以前癞子会的,后来跟了自己。
在去东北之前,俩人见了一面,当时张成就说,娼门的陈甲午,从苦窑里出来了。
张成哆哆嗦嗦从雪地里站起来,捂着手,就见他的右手,少了一根手指头。
“少武哥,那陈甲午在我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