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北山逅直接扔掉左手中的小梢弓,从背上麻利地取下砍柴刀,想也不想就大吼一声,“杀——”
随即猫腰低头扑向神州卫大营门前,对躺在地上惨叫的人影补刀捡漏。
咳咳,这种危急时刻,不能提捡漏了,还是先补一刀好些。
太昊感觉到补刀捡漏跟痛打落水狗一样,没有啥意思,就用头一道神识连接到了山北城对面的白戎骑兵营地上空的一只金雕的识海中,好奇地看向营地内。
在暗夜中,密密麻麻的帐篷,一个挨着一个,虽然帐篷内的人只是在小声说话,但是声音还是比蜂群厉害,嗡嗡个不停。
不时有山风吹过,吹的帐篷门前的火把摇曳个不停。
在帐篷与帐篷之间狭窄的过道上,不时有一队队巡逻小队走过。
“咔嚓——”
在山北城对面的混合骑兵大营内,东白戎混合部族统领公野雄正在自己的大帐中发脾气,挥起长剑一下子就把身前的小条桌砍成了两半。
在动物油脂点燃的灯盏火光照耀下,摆放在小条桌上的陶罐和小黑碗立时滚落地上,划过一道道暗影,陶罐内有白乎乎的水液流在了地上铺着的羊皮上,印出一片不规则的痕迹。
随后,公野雄用剑尖指着站在眼前丈余远的北羌人模样的男子骂道,“野豹娃,你还有脸回来?你带去的人哩?你给我承诺的姜振西的人头哩?”
“公野统领,不是我们无能,而是那姜镇西太厉害了!”
北羌人模样的男子,是北羌人部族头领野虎娃的弟弟,羌人部族勇士野豹娃,也是这次偷偷进入山北城,趁着暗夜偷袭姜镇西的偷袭小队头领,同时也是一名箭术很厉害的北羌人部族勇士。
野豹娃浓眉大眼,截筒鼻子,有着豹子一样的头颅和模样,修为在元婴境巅峰,身高八尺,穿一身神州人样式的麻布服饰,头部用一张蓝色的麻布包裹着,脚蹬一双破烂的牛皮短靴。
背上背着一个麻布包袱,麻布包袱后面是两把长剑,左侧腰间悬挂着一个皮囊和一个成年人手臂粗细六寸长短的旗囊,旗囊里边插着红黄蓝三把小旗子。
右侧腰间悬挂着三个箭筒,每个箭筒里边可盛三十六支箭羽,只是现在三只箭筒里边的箭羽加起来还不到十支。
三把小梢弓很随意的挂在受伤的左肩上,再加上身上很脏,脸上不知道从哪沾染的青灰,给人一种很痞的感觉,如果忽略掉这家伙满身的杀气的话。
也许是这家伙杀人太多的缘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是给人一种煞神的感觉。
就连杀人如麻的公野雄在用眼睛跟这家伙对视的时候,也会感觉到右眼狂跳,心神不宁,总感觉到这家伙一言不合,下一刻就会跳起身出手杀死自己一般。
“姜镇西有多厉害?难道姜镇西也跟你一样,能在黑乎乎的暗夜里看清人的模样?”公野雄翻了个白眼,不敢再继续用眼睛去对视野豹娃的眼神,只是心里很不舒服。
“公野统领说的很对!”
野豹娃抱拳夸赞了一声,咧嘴冷笑道,“那姜镇西的修为估计已经达到了元婴境巅峰,在黑夜中射箭的速度和准头都比我厉害,可以说是百丈之内箭无虚发;”
“而我呢,只是五十丈内箭无虚发,跟姜镇西根本就不在一个境界。”
公野雄听罢,眉头紧皱,不甘心地问道,“那些金丹境修士回来了几个?是不是都被姜镇西射杀了?”
野豹娃没有隐瞒,摆手说道,“黄昏我们走的时候总人数是一百八十二人,摸进山北城之后,以十二人为一个小队,分成了十五个偷袭小队;”
“从山北城东门西头第一个十字街口到西门第一个十字街口,我带着十二个偷袭小队总计埋伏了十二个地方;”
“其余的三个偷袭小队由我族弟野狼娃带着,埋伏在了东门西头第一个十字口到神州卫大营之间的街道两旁;”
“至于他们是好是坏,暂时我还没有得到准确讯息,按照祝天师的尺算,我带的这十二拨金丹境修士,不说跳出来围猎了,就是攒射都能把姜镇西射成刺猬;”
“谁能知道那姜镇西那么厉害,在第一拨交手时就射杀了我十二个金丹境修士,接下来姜镇西就不再骑马,而是捡了好多箭羽步行向西,每到一个埋伏地跟前,我们的人刚一露头,啥也没看明白就被姜镇西射杀了;”
“以至于没有一个金丹境修士来得及传讯,我埋伏在西门内第一个十字街口,本想着姜镇西不会冲过来,会累死在半路上,谁知道可恶的姜镇西不但射杀了跟我在一起的修士,就连我也差点回不来了。”
公野雄这才注意到野豹娃的左臂上用麻布包扎着,麻布上面有黑红的血迹渗出,急忙劝慰道,“野头领辛苦了,虫虫,快安排人带野头领下去歇息!”
“喏!”
叫虫虫的男子是公野雄的临时护卫头领公野虫,一个长相和身材都非常平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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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野虫听到吩咐,急忙抱拳应了一声,向站在一旁的两个亲信护卫点了点头。
两个亲信护卫急忙上前,就要伸手去扶野豹娃的胳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