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齐缘望着远方凶光且又开始围近贯昶的野狗,立刻意识到贯昶的口香糖恐怕没能掩盖住他身上开花锅的味道。此时那些野狗意犹未尽,所以寻着开花苞的味儿又盯在了贯昶的身上。
野狗的狡诈与凶残,在刚才争抢开花锅时已向齐缘展现的淋漓尽致。故而在意识到贯昶是他们的第二个目标后,齐缘立刻冲那家伙大吼,“快上墙,他们要吃你。”
“卧槽。啥?”贯昶闻言,不由得加快了攀爬的动作。然而也在同时,野狗群里也开始有耐不住香味勾引冲贯昶撕咬的个体出现,带头冲向贯昶的是一只有半人大小,且瞎了一只眼睛的大狗,那狗似乎在狗群中有些地位。
齐缘记得刚才争抢开花锅的时候,便也是这只野狗一马当先的。这只狗跳出狗群后,先是飞奔助力,紧跟着一个弹跳而起,同时张开满是白魔的獠牙巨口,霎时间便要咬住贯昶的屁股。
野狗的速度快急,再加上周遭环境昏暗,以至于齐缘根本没机会拿捏应对,只能大声的呼喊贯昶。
贯昶惊觉后,回身略望,立刻被扑向自己的野狗,吓得脸色煞白。可能也因为恐惧,这家伙口喊妈呀,紧跟着浑身一抖,脚下绑闩,就直接从墙壁上掉了下来。
贯昶在如此时刻掉下了墙壁,真可谓丢人现眼,不过却也因祸得福,让那只本应该咬到他屁股的大兽扑了空。大兽的冲劲儿很大,扑空后躲闪不及,撞击在了贯昶原本趴伏的墙壁上,便立刻发出了呜呜的哀嚎。
随后这恼羞成怒的恶狗再次扑腾着扭转身体,咬向贯昶。这下子那小子芝麻乱叫,抱头捂脸,千钧一发,贯昶无比危险。
这也正是在这份危险里,齐缘终于迎来了他救人的机会,并一如他过去杀猪砍羊那般果断出手。借着野狗略微停滞身体的时刻,齐缘举起先前从地面上操起的石头兜巧劲儿,使蜻蜓点水的功夫向那狗猛掷出去。
因情急事危,齐缘这一掷的力量极大,这时候半个身子的肌肉跟着跩投,而也因为这让他都感到痛苦的投掷,那块儿石头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笔直的线,并直接没入了那只成凶野狗的眼睛里。
随着石头的没入,野狗的眼眶喷溅出长长一股鲜血,他唯一的一只好眼被石头彻底搅碎,摧毁。
“好儿子!”
“齐缘,恩人啊!”贯昶喜极而泣。冲齐缘伸出手就要抱他,但人没抱到,反被齐缘一脚踢了回去。
“啊。”
“嘴欠活该,继续往上爬。”在齐缘的吼叫声中三个人迅速从重创野狗的激动里冷却下来,毕竟现在危机还没有解除。他们只是锉了狗王店野狗的威风,却并没有真正击退祂们,形势依旧恶劣。不过被齐缘打掉了先锋的狗群一时间也有有些踌躇。
借着机会,三个人又立刻摆开夹心镇。贯昶继续往墙上爬。齐缘将梁红花保护在中间,与野狗吼叫僵持着。不得不说,狗王店的野狗真是种狡猾坚韧的生物,它们纵然被齐缘重创,却也依旧为而不撤。
就在那只独眼狗连连的哀嚎与惨叫中,黑暗中不明数量的野狗依旧再以突进和急撤的方法频频试探这三个人的底线。而且将应对的目标转而瞄准向对他们威胁最大的齐缘。
在人与狗的僵持中,东方渐渐泛白,贯昶也终于在呼喊求救中爬上了保德宫的外墙。
事情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也就在贯昶准备将梁红花也接引上去的时候,野狗们仿佛算计好了一般,几乎同时向齐缘的方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