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正担心三个孩子,听到这消息,不由得一阵烦躁,道:“上面那么多哥哥嫂子,怎么就想起了咱们?”
就算晓得牛痘的风险小,可也是有风险。
就是九阿哥与十阿哥这样生死兄弟的交情,也没有说将侄儿接过来一起种痘,就是因为晓得责任重大,非父母不能承担。
九阿哥小声道:“应该是看了爷的折子,晓得咱们在给丰生他们种痘,想着咱们左右要封府,照顾三个是照顾,照顾五个也是照顾。”
舒舒皱眉道:“真是会给咱们揽活,平日想不起爷来,这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倒是想起爷来!”
九阿哥小声道:“汗阿玛有些不对劲儿啊,好像记性不好了,忘了你已经是大月份,要不然不会这样安排的……”
舒舒:“……”
怪不得觉得这安排莫名其妙。
九阿哥这样猜测还真是不无可能。
舒舒就道:“先想着怎么安置吧,安置在前院不妥当,皇上会记上一笔的,说不得还会嗔怪到丰生他们身上……”
想到这里,舒舒道:“让阿牟带尼固珠回宁安堂吧,孩子们也迁过去。”
九阿哥听了,眉毛就立起来,道:“不行,今日才种痘,这两日正关键,折腾孩子们做什么?前院都腾出来,怎么就不重视了?再说,还有你呢,爷不想让外人进正院。”
舒舒也舍不得折腾孩子们。
她想了想,道:“那就我跟爷挪到前院去……”
九阿哥还要再说,舒舒看着他,道:“爷陪着我,护着我……”
九阿哥皱眉道:“可是你哪里能受累?要不请三嫂或五嫂过来?”
舒舒摇头道:“到时候人更多了,才是添乱,我就是露个面罢了,能怎么受累?”
九阿哥还要再说。
舒舒拉着他的手,道:“爷放心,我晓得轻重,晓得自己眼下金贵着,只是皇命即下了,总要面上过得去……”
否则以康熙的小心眼,指定要记一笔。
九阿哥不是太子,也不惦记大位,可还要当二十多年的皇子。
不友爱兄弟的皇子,怎么让皇上相信这个儿子是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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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舒舒这个皇子福晋,这个时候敢不好好领着差事,那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直接空降个侧福晋。
九阿哥这才不说什么了。
等到下午,夫妻两个去看孩子们,伯夫人也知晓了皇子皇女要来种痘之事。
听说收拾了前院,伯夫人摇头道:“不妥当,要是捎大些的皇子皇女还罢,可这点儿年岁,安顿在前头,当成客待,不是兄嫂的做派,正好宁安堂空着,直接安顿在宁安堂好了,前院后院各安顿一个,也宽敞。”
只有外客才会安置在前院,家里人安置在内宅。
舒舒听了不乐意,道:“那是阿牟的院子,等到尼固珠见喜后,您跟她还要搬回去。”
九阿哥也道:“种痘的屋子,等到见喜后,用过的器物衣裳都要焚毁……”
宁安堂里,除了伯夫人的东西,还有尼固珠从小到现在的玩具。
伯夫人道:“都装箱收起来就是,那是内宅,跟前院不一样,地上也宽敞,就这样安排吧,既受了一回累,不求尽善尽美,也别让人说嘴,到时候才是费力不讨好……”
舒舒跟九阿哥对视一眼,同意了伯夫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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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中,正殿。
敏嫔正见十七格格生母刘氏。
“将格格的行李预备两套,贴身衣裳也多收拾几套,按照规矩,等到格格见喜,之前的被褥衣服都要焚毁……”
敏嫔生育三个儿女,也经历过种痘,知晓不少。
刘氏捏着帕子,身子都在发抖,看着敏嫔道:“娘娘,奴才害怕……”
敏嫔看着刘氏,道:“这是皇命……”
刘氏哽咽着,好一会儿才道:“那奴才能不能给九福晋送一份生辰礼?”
九福晋在宫里住过,刘氏也听说过她的生日是颁金节,眼下还没有到。
敏嫔晓得刘氏的惶惶不安,却也不想她将期望都放在九福晋身上。
真要那样,有个万一的话,她的怨恨也会集中在九福晋身上。
敏嫔冷了脸,道:“你还真将皇子嫡福晋当保母不成?皇上将皇女、皇子挪到九贝勒府,不过是借个地方,有九阿哥这个亲哥哥坐镇,总比送到痘所稳当,九福晋身子重了,自家的孩子都要九阿哥这个当阿玛的看顾,哪里有余力照顾皇子皇女?”
敏嫔性子好,平时对贵人庶妃也和缓,鲜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
刘氏立时怕了,不敢再啰嗦,讪讪道:“是奴才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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