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夫……”
“知道你妹夫是金侍郎,但我大哥是杜国公,听好了,杜,国,公。你也别说是我们国公府欺负你们金家,这庄子的主人到底姓容,只要容世子愿意卖,有地契有过户文书,它就合理合法。真金白银我们已经给出去了,没道理不收庄子,杨二爷你说呢?”
杨连贵的咽喉如同被切断了一样,大越一共两个国公,殷国公,杜国公,哪一个都是他妹夫惹不起的人。
他压着火气说,“我妹夫不可能同意卖富新庄,你们这契书不算数。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妹夫说说,不要这么不讲情面,我妹夫大小也是个侍郎,满朝都知道,他是睿王的人,你们这样做,一点也不顾忌睿王吗?”
这话要在月前说,或许杜国公府会顾忌一些,现在吗……
“你说被金侍郎连累,摔断了腿,伤了脑袋的睿王殿下?他都好些日子没上朝了,好好一个英俊潇洒的王爷被害成那样,还好意思提他。再说,就算睿王在这,也不能不讲理啊!这契书是真是假,有京兆府官印为凭,不相信到京兆府告去,你三爷在这等着。算了,看你不像是愿意配合了,来人,进去贴封条,庄院里的东西,这位杨二爷不要了。”
“你敢!”
杨连贵气急败坏,心里也打鼓,来人敢这样说,那必是敢的了。
杜三爷冷笑,“杨二爷可想清楚,一旦贴了国公府封条,再进去拿东西,那可就是偷窃了。”
杨连贵见上百人如狼似虎的盯着,一副想要马上冲进去打砸抢的劲,自己手下这二十来人根本不够看,只能是忍气吞声让人进去收拾金银贵种物品,一边派人进城报信。
跟在杨连贵后面的一个老兵惊呆了,拖着一条残腿去找魏五。
“老五,不好了,富新庄被卖了。”
魏五腾一下跳起来,三条腿的凳子被带倒,成了两条腿。
“什么?是谁卖的?金士钊?”
“不是。”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绝望,“是容世子,他不要咱们了,他甩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