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愣神了片刻,忽然掩面苦笑,“不怪他,不怪他,他没能力,帮不了咱们。你们也别怨他,他还是个孩子,是伯爷唯一的血脉。就是为了这点关系,咱们也不能再连累他。大家,大家散了吧,庄子换主了,接下来主家怎么说,再等消息吧。”
可他们又怎么肯散去?有人哭了出来,多年的苦难没有让他们哭,现在连这苦难的日子也不确定有没有了,原来,即便是苦日子,过久了也依恋。
“不要哭,不要哭,我们是容家军旧部,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可说着说着,魏五也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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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传遍了富新庄每个角落,伤患老兵们从一个个破败不堪的茅草房子里蹒跚而出,聚集到高墙碧瓦,翻盖一新的庄院门前,里三层外三层,麻木的看着杨连贵的手下向外搬东西。
杜三爷原本只守在门外瞧着,只等杨连贵搬完就贴封条,忽然看见大群不完整的人围观他们,个个形销骨立,那破破烂烂的穿着和枯槁的脸色直把他吓了一跳。
卧槽,这就是富新庄老兵?实惨啊!
杜国公虽是袭爵的,那也是沙场拼过命的人,所以国公府众兄弟子侄都对当兵的感觉亲切,也不会瞧不起退伍残兵。杜三爷这看到凄惨的状况,心里就厌恶了杨连贵至极点。
“我说杨二爷,这庄院是容世子的,里面的家具用物也都是容世子的,卖给了我家,就是我家的,你搬出去是几个意思?来人,搬回院里去,一个凳子腿都不能让带走。”
手下人一听,立即上去夺过家具用物,放回院里,里面再出来人,除了包袱细软,什么都别想带。
“你……”
杨连贵气得发抖,“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
“你买的?拿买卖票据夹,有商家来作证,就是你买的,没有,那就是院里原有的。真是好笑,一个臭泥腿子,靠妹妹爬羊圈上位的烂人,哪来的银子置办物件?这都是偷了容家的吧?”
杨连贵又羞又囧,虽然杨莲花和金士钊的风流都被有心人编成了小说在市井茶楼说书,还真没有人当他的面撕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