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侧着身子伏在他身上,哽咽得快说不出话:“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那你为何不肯理我?”
若她留个心分辨谢临渊的语气,就会发现这句话完全没有虚弱之感,和平时无异。
但她太过哀痛,无心去思考其他,只想着如何让他好受一些:“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只是......”
只是没有和他同榻而眠。
宋晚宁脸皮太薄,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那你亲一亲我......”狡猾的猎手继续得寸进尺。
她撑起身子,正要顺从地吻上去,忽然眼角余光看见了锦被下有一排异样的凸起。
什么东西?
宋晚宁狐疑地掀开被子一角,看见六个裹着绒布的冰鉴整整齐齐码在床的内侧,融化的冰水洇湿了明黄缎面。
谢临渊本闭着眼美滋滋地等待她的主动,没想到她来这一招,脸上那装出来的虚弱瞬间被尴尬代替。
“宁儿...你听我解释......”
她知道自己被骗了,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好谋算。"宋晚宁将冰鉴掷在地上,鎏金外壳撞出刺耳声响,"用它来降低体温,装病骗我......"
她突然哽住,眼中泪水更胜方才,"总是骗我,有意思吗?"
谢临渊瞳孔骤缩,一把拉下幔帐,翻身将人压在榻上时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宁儿聪慧。”他低笑,指尖缠绕着她腰间丝绦,“可既入了这罗帷,总要给为夫留些体面。”
温热的吻覆下,却猝不及防被狠狠咬住下唇,血腥气在齿间漫开。
宋晚宁猛地推开身上的人,不买他的账:“谢临渊,拿生死开玩笑,是要诛我的心吗?”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谢临渊心疼地把她抱紧,两人一同倒在床上,“我只是...太想你了......”
若是搁在平时,这话还有些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