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住指环,“上次在欧洲出差,无意看到这对戒指,很配你肤色,喜欢吗?”
他口吻缱绻,缠绵悱恻,指尖攀上女人手指。
银色戒圈触感冰凉,明徽呼吸一窒,甩开他手。
丝绒盒面也掉在地上,另一个戒指随惯性抛出,翻滚两下停在她脚边。
“我不戴!”
明徽反应激烈,转头离开。
下一秒,她感觉一股巨力扳住她肩膀,明徽脚下一滑,将倒未倒之际,霍砚深气息扑面而来,一手搂住她脖颈,另一只手圈住她腿弯,强硬抱起她。
明徽双脚腾空,不由得紧紧扶住男人肩膀。
“你干什么!”
她眉目染了恼意,褪去妆容修饰的双颊白皙泛红,更显可爱。
为防止她双脚扑腾,霍砚深臂膀极力向内收缩,圈住她整个身体,却在小腹留出空隙。
他大步向前,坐在沙发,强制按住她手,套上戒圈。
明徽下意识捏住戒圈要扔掉。
“明徽!”
霍砚深浓眉紧皱,“我可以纵容你,但不代表你能屡次践踏我底线。”
他再无动作,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明徽面容,咬牙切齿的,“这是第三次你提出离婚,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了。”
手指上戒圈越来越紧,套住她的枷锁越来越沉。
明徽心落到谷底,一片冰冷。
“你想离开我,投入薛泯的怀抱?可今天你听到了,人家只拿你当妹妹,你的真心是自作多情,可笑吧?”
霍砚深眉骨高,俯身时会在眼窝下投射一道阴影,是深渊、是黑暗。
他的疑心、暴虐、凌辱、阴戾、怨恨要逼死她。
“霍砚深,我和薛泯没关系。”
明徽身体内积压太多不甘与恨意,流露出的却那么平静。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离婚。”
“你不爱我,你妈也不喜欢我。若是我父母还在,可能会对你有帮助,但也微乎其微。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一点好处,那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她面颊苍白,太阳穴愈加胀烈,“如果是因为孩子。只要你愿意把孩子给我,我可以带她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不回北城。你和程玉都年轻,趁现在再生一个还来得及,就当……”
“住嘴!”
霍砚深身上暴戾气息霎时铺开,吞天蔽日的气势,明徽发觉窗外日光都暗淡几分。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你就这么想让我和别人生孩子?你就这么想与我离婚?”
明徽觉得周边空气逐渐被抽空,她如处在真空,下一秒就能被气压挤爆身体。
“是,没有爱的婚姻对我来说是坟墓,离婚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