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时候我有也能像大人一般透彻就好了。”宁延摇头感慨。
白向庭看向宁延,略带感怀,“在你这个年纪,老夫的心性远不如你,只不过是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有所成长了。”
宁延起身,微微一笑,冲着白向庭拱手,“今日来此,多谢白大人醍醐灌顶之言,晚辈铭记在心,时间也不早了,大人你你早点歇息,晚辈告辞。”
还作平常,白向庭还会留下宁延,但这次不行,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宁延早些离开是好事,对他好,对白家也好,“小友,我就不留你了,若是我们还能再见,定与你一醉方休。”
“好,我等着这一天。”宁延起身告辞。
宁延走后,白向庭默默起身,来到内堂,内堂之中,白夫人正在和程颢讲经,看到白向庭进来后,白夫人直接起身告辞。
两位白发横生的老人盘膝坐在软榻上,程颢放下手中经文,沉声道,“是宁家五公子。”
“是他。”白向庭点了点头。
“你要帮他?”程颢睁眼,一眼就看穿了白向庭的心事。
白向庭手里捧起理学经文,但并未打开,“也帮不了太多。”
理学尊师程颢叹气道,“我理学为了他已经搭上一个弟子了,他身上有道家之气,其实不用你我二人出手,道门那边自有福缘。”
“老夫不懂你们九流之气,帮他的原因并非因为他身上的道门之气,也不是因为他背后的宁家,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小友。”白向庭将手中的理学经文反扣在地上,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
程颢抬头,“为了帮他,我理学已经搭上一个弟子了,所以,白大人,请见谅。”
“无妨,程先生的担心老夫能理解。”白向庭又恢复了自己不紧不慢的语调。
“多谢白大人。”程颢冲着白向庭拱手致谢。
白向庭轻声一笑,挥手起身说道,“程先生,刚刚我对宁延说的话并非胡编乱造,而是真心实意。”
程颢微微一愣,随后起身一笑,“听得出来,而且我也明白您的意思。”
白向庭颔首离去,程颢俯身拿起地上的经文,走出房间,来到外面轻风拂过,吹动程颢手中的经文。
纸页哗哗作响,程颢捋了捋胡须,“白大人,有些话其实可以不说。”
声音淹没在风声之中,程颢离别白府。
离开白府后的宁延如释重负,顺着街头往城外走去,刚走没两步,就听到有人说太华山又有人挑战枪仙介云召了。
宁延脸色的笑容瞬间凝固,脑海里猛地蹦出一个人名——袁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