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我定州军的将士们,你们且先前行,本公子随后便到,此战若胜,本公子在锡林勒格为你们摆酒庆功!”
“谢过公子!”杜忠文爽朗一笑。
鼓声不断,城门徐徐打开,林北阳手中长枪一挥,大喝道,“冲!”
马蹄阵阵,烟尘四起,三万定州军将士奔赴战场,宁延站在城头,目送大军远去。
等到最后一个将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宁延才侧过身子看向陈令枢,“那接下来我们就等林将军的好消息吧!”
。。。
殷都,皇宫,国师府。
老管家迫不及待的将一封信送到乐秦面前,乐秦看完信后原本板正的脸终于是露出了笑意,当即起身笑道,“这北蛮终于动手了,咱们的机会也来了。”
老管家跟在乐秦身后,沉声说道,“老爷,这六十万大军南下,硬碰硬的话,怕这宁延不是对手啊,万一到时候这项,雍两州真被慕容灼灼抢去了。。。”
“那也得他慕容灼灼有这个本事。”乐秦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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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化城内,一间恢弘大气的府宅内,无数牡丹花争相开放,这些牡丹花颜色各异,明黄,亮紫两色尤为好看,一书生装扮的男子正手持木勺帮这些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牡丹浇水,虽然身在异国,但王谪元始终还是挂念着大奉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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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容灼灼将他带回北蛮后,他王谪元就发现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在北蛮政坛中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慕容灼灼许下的重诺也随着他们从苍同城下撤退而宣告结束,如今的他就是慕容灼灼手下的一个小文官,慕容灼灼根本不给他过多介入政治的机会,把他安排在边境的鱼化城做个小小的城主。
这鱼化城坐落在锡林勒格边陲,他王谪元数月数月难以见到一次慕容灼灼,自从去年年初项州开战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慕容灼灼,见得最多的也就是慕容隼。
如今锡林勒格虽然名义上是慕容宝玉掌权主政,但实际上的军政大权都在慕容隼手中,慕容宝玉年事已高,最多是能帮慕容灼灼与王庭那些老贵族从中斡旋,但要说起掌权,他也不得不服老。
慕容隼的血衣军是慕容灼灼确保锡林勒格安全的资本,去年土龙山开战之时,慕容隼就要求让血衣军参战,但被慕容灼灼拒绝了,名义上是担心靖州的北地军突然北上,但更多的则是想保住这支军队,因为这支军队的绝大多数将军都是出身慕容家族,这支军队名义上是北蛮军,其实更像是慕容家的私军。
王谪元无奈感慨,颇有踌躇不得志的失意感,如今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种好自己的玫瑰,让自己饿不死,至于那慕容灼灼什么时候能重用自己,那还得看他慕容灼灼什么时候能拿下定州。
正在王谪元感慨之际,敲门声响起,一位身着红衣铁甲的北蛮将军走了进来,这位将军看起来三十出头,生的虎背熊腰,膀大腰粗的样子加上凶神恶煞的面容,但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这位将军便是慕容隼手下血衣军的一位上将军,和他同样出身于锡林勒格慕容家的一位同宗长兄,名为慕容鹰。
慕容鹰的大军常年活跃在鱼化城和悬壶城四周,与王谪元也是常有往来,对于慕容鹰来说,王谪元不过是慕容灼灼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若非念及他曾在攻打平牢关一役中立下战功,怕是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看。
慕容鹰来到王谪元面前,军中武将可没有养花浇水这中风雅爱好,“王大人,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弄这些破烂玩意呢,节度使大人派人来报,说平牢关边境处有大军集结的迹象,让我们小心点,这几天我派人去边关探探,需要的钱粮还得拜托王大人准备好。”
身为一城之主,慕容隼有事根本不理他,而是直接通知负责两万血衣军的同族慕容鹰,其中意味可想而知。
面对慕容鹰命令似的语气,王谪元纵使心中不爽,但是寄人篱下的他也不得不低头,轻声冷笑道,“慕容将军放心,需要的粮食一斤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