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慕容鹰接着说道,“现在慕容上将军集结大军准备再度对项州下手,此次集结六十万大军,军粮随军而行,应是不会发生去年被火烧粮草之事了,等到项州拿下后,定州,雍州,包括南边的朔州都是我汗国的囊中之物,节度使让我带句话,拿下定州后,答应你的承诺依旧有效。”
如今的王谪元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只见他淡然放下手中的木勺,对于慕容家的画的大饼显得并没有多少兴趣,甚至用不屑语气说道,“定州节度使吗?慕容将军并不是想给我节度使这个位置,他只是想让我在这个关键节点不要出乱子罢了,其实他的担心太多余了,我王谪元现在就是一猪狗不如的禽兽,既然是禽兽,又怎么敢回到大奉呢?”
慕容鹰眼睛稍微眯起来,“王大人的自嘲还真是有意思,该说我我都说了,先走了。”
慕容鹰转身离去,王谪元望着花坛中盛开的牡丹,双拳紧握,如果他当初能坚定一点,或许今天是不是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
塞北荒漠,一支血衣军巡逻小队正顶着烈日在边境巡逻,这几天上头有严令,让他们每天都要在这荒无人烟的边境处至少巡逻五六次,正逢初夏之时,接连三四次巡逻下来,这支小队的血衣军将士都有些焦躁难耐。
“老大,你说这么大太阳的,这定州军又不是傻子,他们能出关吗?这大将军也太谨慎了。”巡逻的小兵用北蛮话抱怨道。
巡逻队的老大微微皱眉,浑身已经湿透的他虽然也知道这个理,但对于上头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少说两句吧,将军不是说了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定州军精锐都集结在边境,咱们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小卒无奈叹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要我说大将军的担心就是多余的,现在慕容将军眼看就要对项州动手了,这个时候的定州军肯定忙着支援项州呢,哪有这个闲时间对我们锡林勒格动手。”
老大勒马停下,回头就是一巴掌拍在多嘴小卒的头盔上,“你小子就你话多,就你知道的多,你厉害大汗咋不让你做大将军呢,上面让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别那么多话,小心生出事端来,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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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话让小卒吓得赶紧捂住嘴巴,不住的点头。
北蛮巡逻队老大回头看着远处地平线,无奈叹气,挥动马鞭勒马朝前走去,刚走没有两步,胯下战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
正当巡逻队老大困惑之时,一阵破空声划过燥热的空气,老大抬头的瞬间,一把箭矢逐渐在他瞳孔中放大,“小。。”
小心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远处飞来的箭矢就正中男子眉心,丢命的北蛮巡逻队老大直勾勾从马上摔下来,掉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敌袭,敌袭。。。”领头的一死,身后的小队成员马上就慌了神,赶紧四散而逃,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箭矢呼啸声。
每次呼啸声都会准确无误的带走一名血衣军将士的性命。
随着最后一个血衣军小卒被一箭穿喉,这支十人的血衣军巡逻队正式宣告全军覆没。
而在不远处的黄沙山丘后,手握长弓的林北阳缓缓收弓,将配弓交给身边侍卫,而后回头看着身后一支全副武装的弓弩兵,冷声说道,“一箭一命,谁失误了!”
中间一个将士勒马走出来,将弓箭背在身后,捶胸颔首,“对不起将军,我马晃了一下。”
林北阳直接一马鞭抽在将士身上,虽然有铁甲在身这一鞭子并不痛,可还是让他羞愧的低下了头,“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个失误,差点暴露我们整个队伍,以后在战场上如果还有这种低级失误,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是!”
男子退下后,林北阳提枪喝道,“全军继续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