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了点头,张朋业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摇头笑道,“你们公子的消息是挺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我要返回殷都一事,还让你们在此等侯。”
黑衣人语气生硬,继续拱手说道,“张将军,公子希望您能返回定州,与他共商禁卫军归京一事,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张朋业昂首笑道,“我张朋业乃当今天子下诏册封的禁卫军统领,除了天子圣旨,谁的话我都不听,如果你们在此等候是为了让我返回定州的话,那你们可以回去给宁州牧复命了,说他好意我张朋业心领了,但这个殷都我还是得去,不管结局如何,我张朋业都是禁卫军统领,是天子亲卫。”
前面的黑衣人再次开口,“张将军,我们希望您不要意气用事,我家公子这么做也是为了禁卫军和您的安全考虑,希望您不要见怪。”
“我的话已经说过一遍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南下入京,我意已决,你们速速让开,休要再次耽搁时间。”张朋业厉声说道。
“禁卫军北上已是抗旨,张将军可知按大奉律,抗旨是何罪吗?”黑衣人皱眉说道。
“斩首示众!”张朋业淡然说道,他是谁?张朋业!岂会怕死?怕死就不穿禁卫军这身盔甲了。
“那将军你。。”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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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朋业不耐烦的吼道。
张朋业倔驴一样的性格在此刻彰显无遗,两个黑衣人也是无奈,只能拱手离去,乖乖让路。
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好言相劝,总不能拿个大麻袋将人绑回去吧。
归京之利害已经言明,张朋业还是执意要回,就说明他已经做好面对这些的准备了!
张朋业何尝不知道宁延是为了自己和禁卫军好,可他终究是大奉天子的禁卫军,不是宁延的。
事情既然做了,那他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没什么,可若是在这关键时候丢了自己禁卫军统领的尊严,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张朋业骑马悠然往前走去,路过两个黑衣人身边后,开口道,“你们告诉宁延,如果还能再见,我张朋业请他喝酒。”
两个黑衣人稍稍愣神,反应回来后急忙冲着张朋业的背影拱手,久久难收;这一幕,两位黑衣人何尝不是在替自家公子在送别一位英雄,一位故友。
张朋业走远后,为首的黑衣男子缓缓卸下蒙面黑纱,眉眼深沉的看着远处的张朋业。
旁边黑衣人走到男子面前拱手,“堂主,该说的都说了,还是没劝住,公子那边。”
“张将军明白公子是为了他好,我们已经严明利弊,是非取舍他心中也有数,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罢了,一入殷都深似海,张将军当世英雄,怕是要就此沉沦了。”蓝衣男子无奈说道,“速将此事告知公子。”
“是。”
堂主之称,敦煌仅一人——飞鸿堂主宋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