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沈寅说道,他指了指桌子道,“我进来就看到桌上放着纸条。”
桌面很整齐,只放置了笔墨纸砚,桌面一尘不染。
周围已经挤着不少铺子里的伙计和管事。
陈澈扫了一眼,大声问道,“昨夜有没有人见着过张同?”
曹六儿大着胆子挤进来说道:“昨夜酉时过半,小的瞧见张管事出了钱庄往东面走。”他转头看向刘大石:“大石也看见了。”
刘大石道,“对,对。酉时过半,吃完饭收拾完,大家都在松松筋骨,我以为张管事出去遛弯儿呢。”
“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
沈寅叫来了侍卫赵平,他答道:“小的一直守在门口,张管事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陈澈招了招手,把曹六儿和刘大石叫进来问话,“他走的时候就一个人?神情如何?”
刘大石挠挠头,“一个人是一个人,至于神情,他背对着我,我没注意。我就想着他最近太忙了,出去走一圈散散心。”
曹六儿低头想了会,说道:“昨晚吃饭的时候,张管事有些心不在焉。吃完饭,平常他会去厨下看看,可他没去。”
“张管事的神情我倒是没见着,不过出门朝东是一段泥路,得走好一阵才能到东西大街上。张管事那么爱干净的人,散心也不会走一条泥路。”
沈寅赶紧说道:“对对,张同最爱干净。朝东走不就是金水河吗?他会不会......”
江随洲盯着沈寅,“你就这么想着张同死?”
“不是,江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寅急了起来,“他留下这字条,又朝着金水河走,我就是这么顺着一想。您,您不能这么说呀。”
白岭上前道,“对,你别急,没证据,刑部不会乱说话。”他回头看了江随洲一眼,又道:“张同只是最近暂住钱庄,那他家里又在何处?可有家人?”
沈寅小心翼翼看了江随洲一眼,挪到了陈澈和白岭的身边,“张同就是京城人氏,家住浆水胡同。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
“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陈澈回头对曹六儿招手,“你也跟着。”
曹六儿喜形于色,一路小跑跟着陈澈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