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虽夫妻两确实像旁人说得恩爱不移,但中间还是有很多大的争吵的。
“……我姐姐她曾经和姐夫大吵了三次,每次都被气晕回娘家,说着什么姐夫变了,不可理喻,或是哭着来找我,当时我便想过,阿姐她得了重病,恐怕和被天天气脱不开关系。”
“夫妻之间恩爱或吵闹是正常的吧?”林纳言敛眸,遮掩住深思,“或是说,你觉得有很不同寻常的事。”
“恩……因为先前他们吵闹又复合断断续续,但那几次闹得太大了,我阿姐每日哭得声嘶力竭,吵着要同姐夫和离,但我们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不停地帮姐夫劝合,现在想想很后悔……我该帮着阿姐的。”
“我阿姐是个倔性子,本来以为她会坚持到和离,但没有想到某日被姐夫劝了回去,后面竟然再也没有争吵过,小吵都没有……”
“我当时以为是姐夫意识到阿姐的重要性要好好珍惜她,现在却觉得,一切都太假了,阿姐从前爱出门玩,爱回家吃母亲的家常菜,或是去街边小镇游玩,但自从那次后,一切都变了,阿姐的爱好像是突然间消失,变了个人。”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阿姐突然患病只剩下一月寿命,遇到你母亲治疗才拖了几年时间。”
中年男子长叹口气,他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端详他神情时似在透过对方想念从前的岁月时光。
“那患病后,他们夫妻间还有什么异常吗?”
林纳言依旧平静,他轻声询问。
“很多很多,姐夫以阿姐养病为由根本不让我们去看,这似乎也得到了阿姐的默许,我们也无可奈何,直至阿姐逝世,对了。”
中年男子想起什么转身离开,在房室中翻翻找找,走出后递给林纳言一堆杂纸。
“这些是他们死后我们去清点遗物落下的账单,账单上显示,早在阿姐去世前,姐夫他就已经染上了赌石,经常流连赌场,相必也是这事阿姐想同他和离的。”
林纳言翻阅手中账单一目十行,定在其中的几处数字日期上。
“我现在才知,在那次大吵重新和好如初后,姐夫他依旧死性不改频繁往返赌场,阿姐她不同我们说,怕是担心连累我们……”
中年男子的话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林纳言颔首告别他,正欲踏步离开,背后传来落寂的声音。
“非常抱歉……”
“我曾经在阿姐去世后,去医馆闹过,非常不能接受她的死亡,可能或多或少让你母亲的心情不好,才致使染病去世的,都是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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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天天开心,找到你所需要的答案。”
银发少年迟迟回头,望见在红色枫叶交叠的棕木院子下,中年男子弯下腰并未看他,久久都未起身。
在颤抖的声线和悔恨中,他叹息口气,选择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