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碎裂了不要紧,捡起来,照样能拼凑出完整的版图,丢失的不过是二手的悲泣和喑哑岁月的悲欢离合。
明净到发蓝的冰川,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眼前,厉风呜咽着刮向单薄的身体,括约出他大致的形体,这些由远处捎来的风好像也受不住如此酷冷,居然夸张地呜咽起来。
除了眼睛被白光晃得花眼得捂眼外,箫飒没有感受到过分的寒冷,大概在长时间的烘烤后,细胞的神经反应不好使了吧!
满目的萧杀在这个的白雪皑皑萧条国度里得到了极致的放大,小到连一块冰石都透出害人胆颤的犀利,但它们在一起却莫名施加给人一种和煦的暖意。
镜子地割出断片的裂痕,像每次强震后都有随机抬起的几处地层,那些不规则的泥壌剖面,记载着岁月的遗留与变迁。
箫飒——不知你们有否感受过踏在高处的镜面,一脚将这巨型的舞台踩碎,自己先四分五裂的镜子坠地前一路失重地坠入原以为是火海的冰原,为迎接酷热而做的充足准备,随着严寒的侵袭,弥散在呼出的气体中,徘徊在周身,却再也感受不冷寒,头顶的镜片是无数块过去时光的碎片,直愣愣地插在裸露的冰面,闪出壮烈的芒刺。
箫飒——很多时候,我们可以跟任何人去斤斤计较,去讨价还价,可面对起自己来,才能领悟什么叫不折不扣的重压。
“啊……”箫飒突然从床上九十度坐起来,额上和脖子布满细腻而晶莹的汗珠,“呼,呼——”他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不想再吐出来,最好能憋成个大皮球飞到天上去。
烈日当头,看着窗外的蓝天和烈日,箫飒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稳下来,宛如绵亘的山丘终于在某处安家落户。
黄灿灿的阳光静止射到身上,他的手由被窝里拉出,目不转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毫发无损的手掌,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这么简单吗?
箫飒手撑着床边懒得动手穿鞋子,登时手一顿凉丝丝的触觉,他再次举到眼前一看,几块冰碴很快被人体的温度暖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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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梦中一样,他穿好鞋子和衣服,打开大门走出门外,他提心吊胆地回了下头,还好没什么变化,不是云遮雾罩的,背后的房子也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