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啊,我不是有钱人,我还要养家糊口——虽然我是孑然一身,我只可以提供这么多给你了。”展勉扯着大嗓子对场上的箫飒说,怕他看不见小数额,怕他听不到他说话,只有加大声音把距离拉近。
和不安坐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听她说展勉是个容易感情用事和意气用事的人,为了朋友那真是赴汤蹈火,难怪他会在这许多富人前像个粗鲁的下层人民大喊大叫。
大家瞪了展勉几下后又扭回头看箫飒,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我反应,他们以为的箫飒会装作不认识他而后直接略过的措施,那就大错特错了,啪啪打脸。
在箫飒看来,那两冥币已是他能达到的上限,他一个年轻的手艺人,能在岛上靠自己的手艺混口饭吃不容易,总比那些有着富可敌国的宝藏却不舍得出手的人豪爽,这些钱是无价之宝,二十两黄金对底下人来说是能用来过一辈子的费用,说不定他连棺材本都放上来了,箫飒很确定这件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发生有着极大可能,因为不安说过他是个热心肠看不得朋友伤心或被别人诟病的人,他也是个异想天开的人,不然怎么会想要把泥土变成活生生的人呢!
为着这个可爱的小兄弟,箫飒索性放下话筒,也拢起手毕恭毕敬地对他大喊大叫说谢谢,因真情流露而数度哽咽,这是他人花一千两一亿两黄金都买不到的,俨然成为了大自然的课堂,两个辅车唇齿相互依存的原始年轻人的对话,叫大家中年以上岁数的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而不安却像个闲花野草、闲云野鹤的人,脑门顶着臂弯哈哈大笑,出来的声都是闷闷的不干不净的,三个人三手连弹狠狠地噪音了大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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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的情谊也在不知不觉中感化了另外一个人的认知,他就是那日在斗兽场上大捞了一笔财富的、越来越财大气粗的负责人,最近油腻不少。
箫飒都快要认不出来了,他想如果他知道那日的获胜者是不安,他一定会装哑巴装残疾人不出价的,有钱人一般很吝啬,他看到他的出价木牌子上写了三千两银子,勉强说得过去吧!
大家对箫飒看他出价的价钱视若无睹的状语显而易见诧异,因为那个两冥币也没让他如此忽视,眼神根本是一闪而过就没了下语,他架着脖子粗就开始欺负人了。
这些俗人又认为不出价的话,就有损于他刚才那番英雄出塞归来般的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的讲话。箫飒得出的结论是,在上流社会中,只有话说得好,不愁没钱花,格外是这些跟风随流的土豪。这是一个疗程的一章节疗法,无以复加,看来他以后的走向得往演说家的方向紧靠。
箫飒看到很多人的木牌都举起来了,上面写着各种不等的出价,他一眼看上去目不暇接,仿佛在逛超大的市场,哪哪儿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着想买但没钱的急迫心理,但这次是他路上不可多得的可随便选购的场合。
箫飒愈加钦佩自己卓绝的闪闪烁烁晃眼睛的才能,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出价比周围人都低的人被周围人看到嘲笑了一顿后,是怎样半眯着眼睛无脸面见人的,脸上的画面一幅紧似一幅,仿佛一座座连绵的山沟拔地而起,他纵身摔落,缺胳膊少腿地嚷嚷大叫,那些出价高的人,在背负高价声望的同时心里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