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突利入京

话说孙思邈和师尊回到太白山。了尘继续在太白山之巅清修,孙思邈守着太白观。女儿女婿陆续来到太白山,孙思邈陪大家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平日里也是聚少离多。

时间转眼来到了599年二月,北边战事又起,突利可汗发现都蓝可汗在大量制造攻击器械,准备攻击他。突利便让长孙晟上奏朝廷发兵抵御都蓝。隋帝杨坚接到奏书后,派汉王杨谅作为主帅。宰相高颎带兵出朔州,左仆射杨素带兵出灵州,上柱国燕荣带兵出幽州,攻击都蓝,由汉王监督指挥。然而汉王并没有亲临前线指挥战事。

都蓝探知隋朝主师没来指挥作战这个消息,便觉得是个绝佳的战机。他提前约达头可汗一起进攻突利,不再等到入秋了。达头一到,他们便对突利发起了攻击,隋朝这边缺少主帅,没有及时救援突利。突利可汗以弱战强,连战连败,被逼到了长城下。

长孙晟带着突利可汗登上了长城,两军对垒。都蓝可汗和达头可汗齐头并进,突利可汗站在城墙上,大喊道:“雍虞闾,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都蓝可汗道:“染干小儿,你不是仗着有隋朝撑腰,得意忘形吗?娶了公主又怎么样,今天你照样要死。”达头可汗笑道:“染干,你叫公主出来看一看,我还没见过这位公主呢!听说你小子对这位公主痴迷的很。”都蓝也笑道:“乖乖将这位公主献出来,我饶你一条小命,别以为这堵破墙能保住你的命。”突利怒道:“你们两个畜生,别想见公主,你们不配。”

都蓝一声厉吼“杀……。”万马齐鸣,箭如雨下,攻向了突利。突利不敌,大败逃亡,其兄弟子侄尽数被杀。长孙晟带着突利可汗渡过黄河,进入蔚州境内,后面紧随的只有五骑,突利部众大部分都散失了。长孙晟带着突利一路向南疾驰,行了一百余里才歇脚休息。他们一边走,一边收集散骑,才得一百来人。突利与其下属商议道:“今若兵败入朝,我就是一个降人而已,大隋天子岂能善待于我?玷厥此次虽然同都蓝攻击我。可我们本无仇冤,我如果去投奔他,他必定会接纳我。”

长孙晟探听到这些话,秘密遣使者去抚远镇,令他们点起烽火。突利见到烽火四起,便问长孙晟:“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晟道:“烽火台居高地,势必见到贼来,才会点燃烽火。我朝法令规定,见到贼少点燃二烽,贼多点燃三烽,贼大军逼近点燃四烽。现在四烽都已点燃,说明贼众多,而且已经逼近了。”突利闻言大惊,对其手下道:“追兵已至,被其抓获必死。”随即突利便同长孙晟进入了伏远镇,从此突利可汗完全被长孙晟掌控。长孙晟留下突厥达官率领突利剩余部众,他带着突利可汗乘坐驿马入朝。

四月初二,突利可汗来到了大兴城。隋帝杨坚大喜,任命长孙晟为左勋卫骠骑将军,持节监护突厥。

突利来到了京城,他要求四处逛逛,长孙晟只好派护从跟着。他来到妙应草堂,叫护从都在外面等,他独自一个人进去了。甄权见来者穿着华丽,而且不似中原人,便问道:“不知这位贵人来这里看何病?”突利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甄权马上将他请入静室。

突利道:“不知道长这里可有假死的丹药?”甄权道:“你想买假死丹?小店没有,而且这种丹药极少向外出售,都是宗门秘藏。”突利道:“哪个宗门有?”甄权道:“这个不方便向外透露。”突利道:“这个丹药能维持假死多久?”甄权道:“这个假死丹分三品,上品百年,中品三十年,下品十年。”突利道:“这个丹药可有风险?”甄权道:“上品失败率百分之一,中品失败率十分之一,下品失败率五分之一。”突利道:“失败可有补救之法?”甄权道:“当然有补救之法,有假死丹,当然就有复生丹。”突利道:“哪里有复生丹?”甄权道:“世人都是要死容易,想活难。假死丹已经难求,复生丹你就别想了。”突利道:“告诉我吧,就算千难万难,我也要弄到。”甄权道:“这个我也无能为力,我也不知。”突利道:“何人知?”甄权道:“你只能多去几家问一下。”

突利可汗来到了云光医馆,吴郎中道:“这位贵人里边请。”突利开门见山道:“你这里可有假死丹?”吴郎中先是脸色一变,然后说道:“你随我到后堂,这个要请示馆主。”突利来到后堂坐下,吴郎中马上去请林素。

林素来到后,说道:“就是你想要假死丹?”突利道:“难道你这里真有?”林素道:“有当然有,但是你买不起。”突利道:“你开个价,还没有我买不起的。”林素道:“一颗假死丹,十座金山也不换。”突利道:“那你想要换什么?”林素道:“你只要有以下的东西都可以换。一棵千年人参,一只百年神龟,一粒十年冰莲。”突利道:“这些都是无比珍贵的东西,我根本拿不出来。”林素道:“这些你都拿不出来,你在这里废话这么多干嘛?”突利道:“我想有一样东西,你们肯定也拿不出来。”林素道:“什么东西?说来听听。”突利道:“复生丹。”林素笑道:“这种传说中的东西,谁会去炼?也许早就失传了。”突利道:“为何会失传?”林素道:“一个想假死的人,服了假死丹,真的死了,这才需要服复生丹。一个人都要假死了,你说假死真死有什么区别?死了不就死了,谁还会去复活他?”突利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林素道:“发明假死丹,就是为了逃脱罪责的。假死成功等你醒来,所有罪责都烟消云散。你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假死失败,你本来就罪有应得,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值得惋惜。所以炼复生丹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想找复生丹的,你这么怕死,何必去假死?”突利默默的离开了,看来他是找不到复生丹了,只希望公主的运气不要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