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座城市被繁忙与紧张所笼罩之时,再看那位满脸苦相、极不情愿的大冤种总兵——临山州总兵黄爵。这位黄总兵虽说武艺并不出众,但好在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正因如此,他所率领的部队每日行进速度极为缓慢,大约每前行三十里便会停下来歇息一番。这不,今日这支队伍刚刚走完三十里路程,黄爵总兵便大手一挥,果断下达了全军安营扎寨的命令。对于这样的安排,士兵们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该抱怨的早就抱怨过了,如今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遵从命令。于是乎,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搭建营帐、挖掘壕沟,并生火做饭,准备迎接漫长的黑夜。
夜色渐深,正当大多数士兵都已进入梦乡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营地外的宁静。“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军大营!”只见两名手持长矛的士卒厉声喝问,矛头直直指向那个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地缓缓举起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前方点去,同时大声说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钦差大人亲自书写的书信!要是因为你们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听到这番话,那些士兵们顿时慌了神,脸色变得煞白,其中一人赶忙赔笑道:“哎呀呀,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信使大人您大驾光临,真是罪该万死啊!大人,请快快里面请吧!”说完,他和旁边的同伴赶紧往左右两边一闪,让出一条道路来。
而那位送信的老头则始终保持着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一路上都嚣张跋扈得很。他撇着一张大嘴,满脸不屑地斜视着两旁的士兵,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们一下。就这样,他迈着大步,昂首挺胸地径直走进了中军大帐。
此时此刻,营帐内的黄爵正趴在那张宽大的案桌上呼呼大睡呢,呼噜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作呕。
小主,
“嚯!好家伙,这酒气可真大啊!黄总兵,别来无恙啊!”送信老头见状,不禁皱起眉头,掩住口鼻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如雷般的呼噜声——呼噜呼噜呼噜……黄爵依旧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踏实无比。
“嘿!好你个小子,居然睡得这么沉!”送信老头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嘴里嘟囔着走上前去,抬起手用力地在桌案上敲打起来,只听见“铛铛铛”的声响不断回荡在营帐里。
究竟是谁这般大胆无礼,竟敢惊扰本总兵大老爷的美梦!只闻那黄爵嘴里嘟囔着,一边晃晃悠悠地睁开惺忪睡眼。起初,他迷迷糊糊之间,看到眼前竟站着一位胡须皆白、头发如雪的老者。他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是自己尚未睡醒,看花了眼不成?于是,他又使劲儿揉了揉双眼,再定睛一瞧,这下可算是看清楚了,原来此人正是那钦差大人府上的管家——胡管家!
“哎哟哟,莫不是我这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胡管家您呢?”黄爵满脸惊讶之色,连忙起身相迎,“不知是哪股子香风把您给吹到我这简陋不堪的营帐之中来了啊!快快请坐,请坐!”
然而,那胡管家却是连连摆手,谦卑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啊!小老儿不过是受咱家老爷所托,前来跑腿办事罢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家,既没有官品级别,更谈不上什么爵位封号,哪里有资格在您这位堂堂总兵大人的营帐中落座呢?”说罢,只见那胡管家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双手递向黄爵,并言道:“此乃钦差大人亲自书写的一封书信,特地嘱托小人务必交到黄总兵您的手中。还望总兵大人赏脸接着吧,
黄爵原本正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可当他瞥见胡管家手中那封显眼的信封时,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弹起身子,迅速站直。接着,他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腰板弯得极低,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管家,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胡管家递来的信封,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好了,如今老奴已成功将咱家钦差大人的书信送达至黄总兵您的手中啦。”胡管家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稍作停顿后,他又继续开口:“不过嘛,临行之前,老奴还是得奉劝黄总管您一句,年轻人呐,做事可得多留点心眼儿,别不知天高地厚,好自为之吧!”说罢,也不等黄爵回应,便转身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