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署引领着赵易来到客厅,吩咐仆人上茶。
“本来想晚上请兄长吃茶,奈何事情紧急不得已上门叨扰。”赵易深知朝臣私下来往过密容易引人怀疑,所以前两次都把人约到茶楼。
“贤弟有什么急事?”王署问道。
“丁谓的案子审理得怎么样啦?”赵易开门见山的问道。
“案子已移交大理寺,雷允恭已死,其他人还在审理中。”王署答道。
“那个耿直怎么样啦,他不是主谋应该不会判死吧?”赵易问道。
“他虽然是副监,但听说丁谓和雷允恭把大部分责任推到了他身上,说他监管不力才导致迁移的陵寝出水。丁谓虽然是山陵使负主责但他极少在现场,雷允恭又被杖毙,眼下背黑锅的只有他了。”王署说道。
“他会判死刑吗?”赵易问道。
“怎么,贤弟与他还有瓜葛?愚兄知道你们都是天台人。”王署猜测着赵易着急找他的原因。
“兄长,事情到这地步小弟就直说了。我和她的女儿耿三娘自幼进入同一私塾,期间她经常照顾我衣食,督促我用功读书,后来长大渐生情愫私下定下终身。耿直知道我和他女儿的事情后极力反对,他要依仗女儿攀龙附凤,因为三娘态度决绝,耿直便提出条件我必须考中前三甲才肯答应这门婚事。”赵易简单叙述了事情大概经过。
“贤弟已高中探花,耿直成了你丈人,你是不是想为他说情?”王署自以为猜到了赵易此行的用意。
“兄长误会了,他不是我丈人,我也不为他求情。”赵易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王署接着说道,“耿直约定我第一次殿试必须高中,但第一次小弟耽搁了殿试,他便逼迫我们分了手。”
“嗯,耿直攀附丁谓的事情尽人皆知,但没人能想到他居然拿自己亲生女儿做筹码,把二女儿嫁给丁珙做妾,又逼迫三女儿嫁给丁玘为侧室,简直禽兽不如。这次他亲身领略了丁谓的翻脸无情与奸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王署愤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