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笑道:“那我们可是捡了个现成的看。”说着便亲自接过了那花瓶,小心放在了临窗的炕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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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二房中。
飞星正瞠目结舌地看着府中那个娇美无比的柳大夫,倒竖着柳眉,风风火火地进了二老爷的书房中。
沈崇尧喜好风雅,特意给自己的书房取了个雅号“心妙斋”,正取用前朝诗人“静者心多妙,飘然思不群”之意。
而此时柳莺却正拉着沈崇尧吵得不可开交,将那静心少言忘了个干净。
她猛一拍桌子:“二老爷还不承认,不就是你惹出的麻烦!”
沈崇尧简直飞来横祸:“这能怪我吗?柳大人以为我愿意接那烫手的山芋?”
说着便将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描绘了一遍,满眼欲哭无泪:“我那完全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天不趁着那时候交给姑娘,难道还叫我这个外男,和那么一个闺中少女私相授受?”
柳莺仍冷着脸,但语气中的火药味却减轻了一些:“话虽如此,如今宁姑娘指名道姓要找那背后主人,甚至还直言……”
她说着又激动了起来,却不得不压低了声量:“问那主人是不是姓楚。”
“让我们去传话……你说这,我有几个脑袋?”两个人知道些内情,可又都是一知半解的人,简直寒毛都要倒竖。
这世间事,办好办坏都容易,最难办的,就是那些不清不楚的事。
便是沈崇尧亲自面见了那位主子爷,又得蒙他老人家亲口教诲,但也不敢十足肯定,就是那位就是当初玉匣的主人呐。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踩了坑,那真是死也做了枉死鬼。
柳莺双手抱臂,一个大美人竟故作了副无赖的口气:“我不管,那东西是二老爷托给我的,我的话带到您这,就算交割清楚了。”
说着起身便要往外去,沈崇尧简直要给她作揖了,忙求告道:“柳大夫,柳大人,您留步,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