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临平长公主正与丁夫人说话间,忽而听见一声娇啼,便见楼莹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哭着不肯抬头。

“哎呦,这是怎么了?”临平还没说话,定国公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忙笑着关心道:“好好的,我们的大小姐怎么哭起来了?”

临平笑着抚了抚楼莹的鬓发,对丁夫人说:“她啊,打小儿就是这个风一阵雨一阵的性子。一时恼了就要哭,一时高兴了就笑。”

她爱怜地问女儿:“莹儿,出去时不是高高兴兴的,怎么哭了?”

楼莹这才抽抽噎噎地抬起头,只见她满眼是泪,鼻尖通红,哪还有一丝一毫先前那跋扈嚣张的模样?

她带着哭腔道:“娘亲,你要为我做主!有人欺负我不说,还动手打人!”

临平长公主还没说话,定国公夫人便吃了一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不可置信道:“竟有此事!”

临平却镇定地问:“说说清楚,来往的都是大家闺秀,又怎么会有人动手?”

楼莹这才半哭半抱怨,把先前那桩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还叫那贴身的丫鬟上前,指着她脸上的指痕道:“娘亲您看看,樱桃不过略替我说了几句,就挨了这么一巴掌!”

丁夫人顿时坐不太住,就要叫沈存珠过来问话,临平却摆了摆手,她取了丝帕,先替女儿拭了泪:“我还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姑娘家拌了两句嘴,也值得哭成这模样?叫丁夫人看了笑话。”

说着她拉了女儿坐下,又吩咐嬷嬷去打水来:“就要及笄了,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

楼莹却腻在娘亲怀里不肯起来:“娘亲不帮我撑腰,女儿没脸见人了。”

她明目张胆地告状:“您不知道,那林若旃实在是可恶,对您对国公府都无一丝敬畏之心,难道不该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