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长也不必气恼,毕竟跟着澜公弹压下来这等乱事,已经是大功一件,如今便是好好收尾,不要横生枝节!”
“二郎,到底是咱们厢军弟兄,有你这话咱们心里就有底了,你只管说该怎么办,脏活累活都有我们!”
说话的便是智全宝以前的直属上司,如今也算是襄承勖的上官。
“折煞小弟了,抓了多少,都是什么人物?”
这句话大伙心里有数了,
“暗桩活捉了五个,两个带伤,死了三个,都是有军职的,最高的是个副指挥使,伤了,还有都头、副都头,最低是个十将!”
智全宝心里一沉,与襄承勖对视也是各自摇头,诸人也是叹气。
难怪没有看到都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只怕都因此受了牵连,暗桩如此之多,还都是有军职的,若是承公震怒便是将所有厢军官佐都发落了也是合情合法。
“其余呢?”
“和他们交好的八个军官也参与了,但是这几个咱们知根知底,确实是被撺掇了,里面还牵连一个指挥使,至于跟着闹事的军士拿下了三十余个,当场死了七个!”
“只死了十个?”
“嗯,”
都虞候点了点头,
“营丘大判当时就在大营与都指挥使、副指挥使还有我说话,”
都虞侯也不敢有所欺瞒,当着大伙儿面实话实说,也是让其他人知道深浅,
“当时便让随行人马弹压,本来这边是几伙人乱打在一起还没人动刀子,我们到的时候,便是那个受伤被擒的副指挥使忽然发疯乱喊,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短刀就冲着大判而来,兄弟我没挡住还挨了一下,幸亏大判亲从得力,三五个人把这厮刺倒了,”
都虞侯当时幸亏穿了罩袍,果然上面刺了个窟窿,看来此人作为主官未被牵连,也是拜这挡刀的功劳,只听他继续说,
“其余人还要发疯,大判已经看出来其中凶险,当即让我们收拢士卒就地坐下,凡是不停调度的军官和士卒都予以拿下,胆敢反抗逃脱者便可行军法,也幸好如此才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一网打尽了?”
智全宝可不敢如此自信,
“诸位弟兄,有些话只怕小弟说了不留面子,但是我若是不说明白,只怕弟兄们日后又说我智某人不仗义!”
“二郎,你说的什么话,你二郎是何等人物,外人不知咱们厢军中的弟兄还有不知晓的?整个丹南地界就属咱们弟兄出去走的正挺得直,为何?”
智全宝的老长官,这指挥使义愤填膺的说道,
“还不是咱们能挺胸抬头的说咱们这些做长官的是绝无喝兵血吃空饷的,可这底气还不是二郎帮着咱们经营教场与水门瓦子得来的?便是这些士卒哪个没领过你的好处?你若是有话,也是为了咱们大活儿好,咱们又岂能不领情?”
这话说出来,其余人都跟着应和。
有了这个前提,智全宝便有话说了,
“实不相瞒,莫说这里,应天府几处衙门都乱起来了,我们几个兄弟也是料理完寿安县的麻烦才过来,因此这些暗桩若是得逞说的小了那是兵变,说的大了便是谋逆,更何况还有外藩使团在侧,真闹出去朝廷的颜面何存,慈圣与天家又该如何处置?”
其实众人看着智全宝领着全副武装的禁军进来已经察觉事情大发了,听了这话更是心里冰凉。
“咱们这不是把此事按住了吗?”
都虞侯还有些侥幸心理。
“哥哥们,此事难道是咱们厢军自己查出来的?自己早有戒备处置得当的?”
听了这话所有人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