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罗斯人此来不是为了袭扰就只能是来做生意,本地骑士老爷们与两兄弟迅速见面并开了一场小小的商业会议。
从汉堡进口的粗盐卸货一部分,以较高价格卖给本地的骑士老爷。其次是一批量产型罗斯的铁质农具,它们的生产成本不高,但乌得勒支本地小贵族极为贵乏这些工具,双方互有需求,即便本地人明显要支付更多费用,双方的交易还是一拍即合。
购买农具租给佃户,收获之际得到更多农产品。骑士老爷在打仗的时候自然是赳赳武夫,平时就是要做精明的地主。他们会自行算账,算准了和罗斯人的交易可在未来赚取更多,交易自然欣然同意。
下船的罗斯人虽多,他们不抢劫不袭扰,甚至愿意花钱从本地购买农产品。
于是乌得勒支的农民听说了消息,一开始是少数人铤而走险,带着新收获的豌豆、干酪、牛奶、鸡蛋,去罗斯人的临时营地兑换一些钱财。
起初,两兄弟的船队也不知乌得勒支当地的物价。由于罗斯王国在过去的十年搜刮到大量的银币、铜币,王国事实上处在所谓输入型通胀状态,随着各种物资的加大生产以及国王有意收拢流通货币,物价飞涨的状态已经得到遏制并缓慢趋于理性,但广大民众手头的钱财还是颇多。老罗斯人及其后裔是扩张的直接受益者,他们不觉得自己其实有着很多的财富,但在乌得勒支,罗斯人突然有了“康慨”的新称谓。
驻扎的人们实际花了大价钱购买了鸡蛋乳酪等当地农产品,事实上吃了亏。正所谓福祸相抵,乌得勒支的普通民众急需一些大善人赐予他们更多的钱财,以好还掉对领主老爷的欠债,就算罗斯人迅速摸清本地的基本物价,手握大量钱财的他们还是欣然采购。
毕竟相比于苦寒的北方世界,尼德兰地区面对温暖的大西洋暖流,冬季不至于极寒,盛夏也不至于酷热。但对于罗斯人,这简直是一种有如梦境的温暖。
现在正值乌得勒支地区的豌豆收获期,且因独特的地理优势,此地豌豆可以一年两熟。平时这就是本地人补充伙食的副食,既然罗斯人愿意出较高价格购买,尽量卖出去就是正道。
红狐和黑狐从没想过本地农民非但不害怕自己,反而积极做农业贸易。他们本担心舰队补给问题,现在食物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也恰是在这种和平交易其乐融融的情况下,亨利拿骚的移民大军来了。
长船上坐着尽是拿骚村的民众,亨利拿骚拖家带口,顺利漂行至乌得勒支城下。
他早早便看到了那座城市,欣喜于它比老家的拿骚村大很多。
“啊!以后这就是我主城!”
亨利的心情极佳,家人们也都幻想着未来的好生活。
不过随行的罗斯人非常警惕,他们看到了停泊在码头处的己方船只,意识到友军已经抵达。这些人在血统上几乎不来自老罗斯部族,身份又的确是罗斯王国的臣民。他们其实知晓已经抵达乌得勒支的同胞的身份,比起自己,那些人更加高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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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双方的衣着打扮非常相似,站在一起外人分不清谁是老罗斯人谁是后加入的。
登陆的亨利拿骚急于宣誓自己的权力,他嗷嗷叫地踏在自己的新领地,如同猿猴一般呐喊,像是要吼掉一些的不快。
可以说这一刻的亨利像是一个小丑,他的表现倒也非常的真实。
不知多少代先祖了!终于到了我这一代,成为伯爵,成为大贵族!
的确,类似公爵的爵位是留给顶级贵族子嗣的,现在东王国的路德维希一直以国王自称,法理上第一身份依旧是萨克森公爵。
亨利拿骚敏锐意识到自己终于将权力牢牢握在手里,他成了仅次于国王级别贵族的大贵族,以后的确可以像国王一般生活!而且,比起逼仄的老家拿骚村,乌得勒支可是富庶多了。
遂与本地主教阿尔贝里幻想的有所不同,当他真的接触到第一位尼德兰伯爵亨利拿骚,就意识到这个男人有着很强的权力欲和财富欲。
阿尔贝里和他的教士们一样秉承着尽量苦行的生活,所谓以尽量极端的节俭达成朴素,从而接近纯洁的奥义。他并非不能奢侈,只是看不惯科隆主教区的那些奢靡坏毛病,即并非不能实为不愿意。想要奢靡?太容易不过。
第一眼看去阿尔贝里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