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需要提防神秘敌人从西方突击。
为公平起见,多个三十人队轮岗巡逻。奉命巡逻的队伍再分成三小队,轻装行动闲庭若步,确保敌人反击部队一旦出现身影,立刻吹响代表作战警报的号角。
如此一来,刚刚下了石墙的主教哈尔杜因,当即被巡逻的骑兵俘虏了。
已经没时间思考为何野蛮人会说拉丁语,没时间欣赏这群人完全有别于勃艮第、法兰克骑兵的装束。
主教与随从被严密监控,一行人带着礼物被武装护送着,走向那基本淹没于水中的木桥。
已经顾不得泥泞,主教的皮靴踩在泥浆中,他的靴子迅速灌满水,袍子也迅速潮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顾不得这种痛苦,因为下一秒就看到了心碎震惊的一幕,当即愣在泥浆中,呆若不鸡又开始发抖。
“蠢货们快走!”罗斯骑兵战士粗俗的催促道。
主教毫不生气,他猛的扭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质问:“桥墩里怎么都是人的脸?!你们居然把死者都扔到这里!真是魔鬼的行为!”
“别废话,快走!”
干脆有战士拔剑威胁,这才逼得已经惊恐心悸的主教,艰难地站在昔日再熟悉不过的木桥上。
这边的骚动已经引得休整的战士们注意,很多忙着烤驴肉的战士起身,悠哉悠哉地向木桥与堰塞湖方向走去。
得到部下的汇报,只想安静躺着的菲斯克,一时间也懒得把板甲衣套上,随即把剑挂在皮带上,随手抓来自己插着羽毛的铁皮盔扣在头上,也不捆裹脚布,双脚踏进皮靴,如此吊儿郎当的走出自己的宿舍。
松懈下来的菲斯克似乎过于悠哉了,由于布洛迪和他的亲信正聚在一起烤驴肉,也就率先接待起一小撮不速之客。
超过一百名看热闹的战士凑过来,他们绝大多数没穿戴甲衣,甚至蓝纹罩衣也没穿。
其实是大量洗净血污的板甲衣、罩衣正在晾晒,它们挂得到处都是。
于是袒露金色胸毛的年轻罗斯战士,他们大大咧咧来看热闹也不稀奇。
也恰是如此,主教哈尔杜因看清楚这群野蛮人的内在,他不得不惊叹于很多有些稚嫩的面孔,居然有这酷似石头的壮硕肌肉,那胳膊之强壮简直如大腿,似乎很多人都是大力士。
这与他所知的农民士兵完全不同。胳膊纤细、胸膛肋骨可见,如此瘦弱之人,与这些北方战士徒手搏斗必然占下风,若是那群武器搏杀,谁赢谁败不战自明。
海尔杜因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军队,还听到他们说着奇怪的语言,不过某些话语的语气、短句,让这位五十九岁高领的老主教有一种熟悉感。
“这里还能有斯拉夫人?”他心里打鼓。
战士们干脆将这些一腿泥巴的教士团团围住,黑袍教士兄弟们见得太多了,兄弟们的眼神都注意到其带来的两个小皮箱,用故乡的语言探讨起里面放的是金币还是银币。
终于,布洛迪先行一步,他驱散了看热闹的兄弟们,再上下打量一番浑身泥巴的教士。
他掐着腰趾高气昂的以拉丁语质问:“你?来自凡尔登的教士?”
“骑士!你是这支强大军队的……指挥官?”
“我可不是骑士,我还没有爵位。”布洛迪很高兴彼此可以用拉丁语交流,他索性试探性问道:“你居然还带着高帽子。你是凡尔登主教?”
“是我。我是……”意识到自己现在很难堪,主教抖了抖布袍,还将帽子扶正,郑重说明自己的尊贵身份。
海尔杜因的介绍很长,什么被查理曼看中、得到虔诚者路易认命、罗马教宗支持……
可是,这一切与罗斯王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