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兵力很强大。依我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诺曼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围城,只是和勃艮第军队混在一起就等着我们发动进攻呢!如果作战,我们要在欧塞尔城下打一场大决战。”
提及“决战”一词,顿时惊的阿克弗雷德一阵哆嗦。
因为后者听说了一些消息,图卢兹的最东领地与阿尔勒伯国接触,双方有不少经济上的往来,于是获悉了普罗旺斯军队进军的消息。所谓普罗旺斯王国,其居民又以勃艮第人为主,他们聚集在欧塞尔城附近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阿克弗雷德一拍大腿勃然而起:“真是糟糕!我被丕平骗了。”
“你说什么?”塞金二世猛地抬头。
“哎呀。我所知道的是丕平带着他在普罗旺斯组织的勃艮第军队要去东方救援洛泰尔,他肯定是带着大军到了欧塞尔。洛泰尔已经困在阿尔萨斯很久了,他都要战败了,到时候,说不定那个丕平还能坐上法兰克国王的宝座呢。”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丕平二世来一出声东击西并非不可能。
塞金二世也站起来:“既然如此,查理和伯纳德到底在干什么?”
“该死!战场决战还是要打。”阿克弗雷德狠狠攥紧拳头,牙齿都要咬断了又挤出一句话:“那个丕平必须去死。”
丕平当然要死,否则真让丕平坐上王位,此人下达诏令,否定掉阿克弗雷德图卢兹伯爵的爵位,乃至对巴塞罗那地区的控制区,到时候自己可就孤立无援了。
想到这一点,他立即告诫塞金二世:“我知道你想把波尔多拿回来,还想试试控制桑特。如果我们战败了,那个丕平会剥夺我们的一切。”
“杀了他。”塞金二世断言道。
“现在已经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了。”
猎获的野兔已经被烤成不能吃的黑炭,无心吃饭的两人气也被气饱了。
原本两人组织大军只是履行效忠义务,围在其实并无实权的“秃头”查理身边远征,还寄希望于查理把巴黎夺下来做了法兰克人的国王,到时候念及南方的贵族们有功给予封赏。
这下可好,似乎大清早的查理是向着地狱冲锋,伯纳德也失心疯了跟着冲。
难道不足一千名重骑兵就能击败欧塞尔城外的庞大军队吗?
屁的围城军,解释为一支联军更贴切吧。
两人不管伯纳德军队的平静情况,他们首先指挥自己的兵马进行备战准备,优哉游哉的吃饭时光到此结束,消息迅速传递到每一名士兵,所谓决战之日可能就在未来一两天。
短时间内加斯科涅军与图卢兹军陷入紧张中,紧张情绪顺便传染到阿让军、昂古莱姆军,继而由传到最末尾的欧坦军。
此事由令狡猾的欧坦伯爵杜达疑惑,他不知道那两个南方伯爵从哪里得的离奇消息。
事实上因为消息传到杜达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普罗旺斯国王丕平联合全部的勃艮第贵族,又与罗斯人、麦西亚军队构成数万人的联军,意欲与我方在欧塞尔城下决战”。这都哪跟哪儿?因为杜达所获悉的情报是勃艮第人在东部遭遇大败,所谓欧塞尔城下有强大的勃艮第军一事不属实。
各方贵族掌握的消息完全不统一,不少方面还很矛盾,偏偏是这样的一群卧龙凤雏凑在一起构成三万人规模的联军。
完全不同于加斯科涅与图卢兹军队的紧张,庞大的波瓦蒂尔-奥维涅军营上上下下还是一片松弛感。
不过这种闲适也在傍晚降临时被打破。
因为,伯爵伯纳德带着他的强大重骑兵队铩羽而归,大家面色铁青,伯纳德本人更像是便秘七天般痛苦。他觉得自己大清早疾风查理是最蠢的事情,如今小子已经被欧塞尔城外的大军俘虏,此举直接导致了庞大联军名义的主帅没了,而且自己要为此事负主要责任。
怎么办?战争!
伯纳德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所谓大军今晚准备,明早开拔,浩浩荡荡杀到欧塞尔城下。能把“秃头”查理救回来最后,如若不能未来找个新的代理人也不是不行。最关键的是,一场大战役怎么看都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