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暴跳如雷,将手中纸片抖的哗哗作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什么?堂堂一国皇后,竟然和一个下贱的乐师私通,我大辽的体面都被你丢尽了!”
耶律纠里怒道:“父皇,就凭这么几首破诗,你就要定母后的罪吗?诗词是宋国这老头进献的,凭什么诬陷到母后头上?”
耶律洪基一拍座椅,猛地站立起来,指着纠里的鼻子怒斥道:“逆女!还嫌丢人不够?竟然还去找宋国使节对质,你怎么不把这事昭告天下?”
他将纸片甩到萧观音脸上,阴沉着脸道:“这难道不是你的笔迹?”
萧观音泪流满面,争辩道:“还要我说多少遍,这是宋国皇后的诗词,是和小苏学士的词辑一道送来宫里的,我只不过是手抄了一遍。”
耶律洪基勃然大怒,须发皆张:“宋国皇后能写出这么不要脸的词来?苏颂,捡起地上的词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大宋皇后的作品!”
苏颂闻言,战战兢兢从萧观音脚下捡起那几张红笺,默默读了一遍,立马惊得一身冷汗来:“启奏皇上,这和我朝皇后绝无半点关系!这这这……”
“你放屁!刚刚在礼宾馆你都承认了,这词辑就是你送进宫的!”耶律纠里顾不得公主形象了,立即出言驳斥苏颂。
“行了!你住嘴!”耶律洪基不耐烦道,他的眼眶也泛红了,他对萧观音多年的专宠,爱的越深,恨也就越深。
“礼宾馆递送词辑的官员,宫门收词辑的宦官,朕早就查问了个遍,苏颂送来的只有那本《东坡词辑》,根本就没有这十首淫词!”
萧观音泪眼婆娑,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词辑是宫女单登亲手交给本宫的,说是苏学士送来的宋国皇后诗作!快去,把单登传来……”
不等耶律洪基说话,耶律纠里立刻起身,快步跑向坤宁宫,连拉带扯将宫女单登带了过来。
单登一袭宫装,举止轻佻,虽然面带慌张,但一颦一笑仍是尽显媚态,耶律纠里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她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态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耶律纠里拧着眉头,抖着写着十香词的纸片,厉声问道:“单登,你说,这十首诗词来自哪里?”
单登畏畏缩缩望了萧观音一眼,结结巴巴道:“是……是……苏学……学士……送……送来的……”
耶律洪基满含期盼,又带着疑惑问道:“那坤宁宫的宦官,为何说从来没有见到这十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