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只能是路简明

被撩者失控 薄白 1505 字 2个月前

谭郁川低着头,哑声说:“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路简明的出现,又一次提醒着他,那没有她的三年。

他骗了她,那时他想,她应该会厌恶、会恨他。没关系,他改错、赎罪、再去牵她的手。可她干脆地抛下了他,干脆地放弃了这段感情。

连恨都不恨,只是不要他了。

这就是陶绮言,他从一开始就看得分明,可还是不管不顾地任由自己陷进去。

她回到他身边,他不敢再让自己犯一点错,因为她仍有可能抽身离去。在这段关系中,主动权,从来不在他身上。

他想让她坚定地选择他一次,只要她答应他的求婚,戴上那枚戒指。

他不会再有任何患得患失,不会再因为路简明的一句话,就丧失安全感,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可她迟迟没有说出他期待的话。

陶绮言颤声叫他,视线没有落到那枚戒指上,只是紧紧看着他,“谭郁川,你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他在逼她,每多一秒的沉默,就是多一秒的威逼。

他意识到这一点,收起了戒指。

“好。”

用尽全力的一个字。

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这样,因她的退却而退却,一贯如此。

他站起身,往外走,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停住脚步。

微侧着头,声音抖如糠筛,他说:“言言,其实这几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听清了他的话,陶绮言用手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她问过他两遍,谭郁川,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他总是用一种缱绻的眼神回望她,温柔地否认,然后说,他只是很想她。

现在,他终于说,他过的一点都不好。

怎么会不知道呢,从谭禹霖和他身边所有人对她的态度上。

他过得不好,始作俑者,是她。

她想起谭禹霖那句话,他说,你们两个人互相折磨,恋痛的人,是疯子。

自我折磨、互相折磨,都是他们,他们是一对疯子。

薄被从腋下穿过,裹住赤裸的身体,陶绮言踉踉跄跄下床,从背后抱住谭郁川,手臂在腰间收得很紧。

她哽咽着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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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想听到的话,所以他扯下了她的手。

陶绮言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肩头抖得很厉害。

他放开了她的手,无视她通红的眼睛,“去洗脸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卧。

陶绮言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窗帘透出的一道缝隙让日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

有一滴泪落在被子上,无声晕开。她抹了一把脸,侧头看见自己的衣服连同内衣都被叠好放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