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衣衫破旧都跟鹌鹑一般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抱着头。有胆小的浑身都在哆嗦。将领看了几眼,走进了院子。
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一股浓烈的酸臭给逼了回来。他连忙退后几步,捂住鼻子,开口就骂:“他娘的,这是多久没洗了。比老子当年割漆的时候臭多了。”
这将领原本是方腊漆园中的雇工,跟着方腊造反后。因为他没有什么武艺,又没有智谋。靠着跟方腊的时间长,混了个副将的职位,管着千余士卒。
造反之后他是银子不缺、女人不缺。顿顿有酒肉,早就忘记自己之前落魄的日子了。
如今闻到熟悉的酸臭味道,让他的警惕之心也放下大半。
“说说,你们这里那个是管事的?”这将领岔开腿坐在手下搬来的凳子上问道。
“回军爷,小人姓赵,是这家作坊的掌柜。”跪在人群之中的赵构微微抬头说道。
“嗯,这么年轻?”将领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信。
“回大人,他真是这作坊的掌柜。”账房也开口说道。
“你是何人?”
“小人是这作坊的账房。”
“抬头让咱看看。”这将领见面前都是些苦劳力,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严厉。
等账房抬起了头,将领看后点点头说道:“嗯,你这模样才像个账房先生。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是管事的掌柜?你们可不要糊弄咱,要是有一个人说谎。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