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衡大喜,他就在等这一出,就说温顾醇必有后招,“哈哈哈。好!在哪?快带我去。”没等出了下厢,杜七衡灵机一动:“等下。他想挽救温家声誉?你去温宅传我的话,就说咱帮他找到刘浩华了,只要顾醇兄不吝一见,我大可既往不咎,如他所愿。”
杜恩怀奔去,砸响温宅大门,来应门的直接是温三通,面色枯槁,躯肢憔悴,又一听说,“刘浩华?我知道他谁呀?”摔门而去还骂骂咧咧,转回身暗自警告:可悠着点,小命不打算要了你?
杜恩怀被闭门羹噎的满脸通红,呛了鼻子也骂,哼少爷说的对,你们温家一个个装疯卖傻,还留在城里早晚得搞出大事。
刘浩华心里揣着大事可没闲工夫跟你对眼,一个嗤鼻他狠狠瞪了窦浪,转身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泪流满面地挨个拉过里圈人的手,苦口婆心道:“我温家怎会遭此劫难啊呜呜,您说说我家主乐善好施一大辈子,怎么就落得如此归处?惨不忍闻啊我这个心呢,这城里头谁没捞着过温老先人的周济,他是什么样的人谁心里没个数啊他怎么就能,呜呜呜……”
话听着是那么个理儿,可答应扶持的你哪家出钱了?留下个乐善好施的幌子,让我们替你背锅,多少家店铺被打砸一空?
人群中有倾家荡产的店主直接上手,呼啦一帮子人挤上,对着刘浩华拳打脚踢。
窦浪借此退入人群,一语不发,瞧着他哭爹喊娘的样,大抵猜测,武师父怕真是一时心软,只遣他出城,如此看,大事不妙啊!又不能宰他于众目睽睽之下,窦浪窝火,又心急今日之乱他偏冒头,定是在耍有什么阴招。窦浪隐忍,心想探明他后手,不知受谁指使。
刘浩华连滚带爬,一痛哭诉:“哎呦呦打,打得好,都是因为我呀都是因为我,哎哎呦温家都是受我的牵连啊,是我的错,大错呀呜呜,打死我,打死我算了呜呜……”
口鼻蹿血,他还说这种话,窦浪吃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温家受他牵连,到底何意?众人也惊,刘浩华为人极其低调,这种话真不像他冒死能喊出来的,不觉谁都停了手。
刘浩华爬起来哭鼻子,述说他四年来担任温宅管家的默默付出,连常年守在建春门讨饭的老叫花子他施舍过两个铜板,他都讲得深情款款。
众人似是清醒了些,要怪?还是怪那帮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温家?他刘浩华?细细一回想,好像真没干过什么坏事,积德行善倒是常有。
一个高音刺破呜呜嘁嘁,杜七衡到:“那你让何颂扬带人杀害我父亲,又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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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华一听,爬来这边抱住杜七衡大腿,哭丧:“杜大少爷误会呀,都是误会!杜老板与我家温老先人世交多年情谊匪浅,怎会兵戎相见?这分明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两家情分!”
他谈情分?窦浪嗤鼻,看不下去,不是没跟他出生入死过,但到最后不还是一样背叛。
杜七衡气愤:“我爹尸骨未寒,何颂扬还关在大牢,又是杜恩怀亲眼所见,你此一时狡辩两句,就想撇清干系,绝不可能。我要你说,从你温家在洛阳城怎么倒卖国宝,到你如何谋害我父亲,我要你从实招来。”
窦浪一听,给身边人个眼色,去请巡官,那人跑去。
刘浩华哐哐跪倒磕头,情词恳切:“杜大少爷错了错了呀,哦不,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他如此低头,窦浪心惊,这不是他性格,偷奸耍滑有一套,诚心悔过怎么会?肯定揣着更大的阴谋,委曲求全这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