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在主人眼中又能算什么?
主人似乎从未正眼瞧过他。
忽地章简一个冷战,神似被打了耳光,他给自己一个结论,休要被武乐书蛊惑,他不想步葛汗青的后尘。
遂章简嗤鼻道:“没跟对主子,又能怎样?像您武大总管一举斩杀窦浪,岂不壮哉!”
承认的倒是快。难道你怕五爷要了你的命竟还想过杀了葛汗青?小武一下坐直,你可没那个胆子。
嗯。对,小武瞧清了你的大起大落。
就说莽兽换了一张脸,小武也该是认得出了!
“这种痛快可难说了,累死累活拼了命的未必落得好,而省心省力傅闲在家的是真清闲。我看邹大少爷养伤不出,是没来得及跟你道声谢吧?”
如此看,五爷杀了葛汗青却留了你性命,你不想抱住他的大腿才怪。
原来你杀我,是弃暗投明,才听凭邹盘之,这一遭由他调遣。
我猜若是真灭了我穆家,苦劳该是能算你一份。
什么!邹盘之受伤了。章简竟才知道。竟还是被一个外人告知。
难怪这么长时间邹盘之如此安分,看来他伤的不轻啊!
莫不就是拜武大总管所赐?章简更加提防他,呵呵陪笑两声。
小武却不在意他有多惊讶,倒是邹盘之也别想躲得太清闲,“所以接下来,你又打算为谁效力呀?好像费家的人……”小武竟住了口,遥望前方。
踏踏的马蹄声急促而来,章简回身一瞧,竟见费清闯了进来。
他从酒窑绕路过来,什么都没想,就想堵住小武问清他爹的死因。
而守着章简小武能答的话,本就不多。最关键酒窑刚刚他是特意避而远之,没赶过去——急着为姑爷报仇雪恨,却冒失不得。
哪想你个不要命的小子,竟真敢闯来当面质问,你不知道这山头已经被我搅得……小武忽然意识到,他这次狼窝掏的是有多不管不顾。
若再想到老爷,同样刨根问底,小武要怎么答?
算了,你个费家的小子。无可奈何小武城北之行戛然而止,护送着费清回了安喜门,他竟又踏马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