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绪将敖纯潦倒失意的模样尽收眼底，他克制不住一步迈到榻边，出人意料的一巴掌清爽利落甩在敖纯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敖纯被猝不及防力道带趴到内侧，银丝垂面，无神的双眸陡睁几分。

敖绪且还要冲动揪住敖纯继续动手。

敖霖眼疾手快拉开他，并将敖纯拦护在身后，“敖绪！你干什么！”

敖绪凝着保持原姿，动也不动的敖纯，冷呵呵道：“你看看他！表现出这幅死人样给谁看呢！”

敖纯侧目，凶神之中覆怨。

敖霖怕敖纯再受刺激，斥责道：“敖绪！别说了！你先出去！”

敖绪盛气凌人道：“狐狸狐狸狐狸！整天就他奶奶的知道狐狸！人人称颂你为天之骄子，天下间传遍你的佳话，哈哈哈……如今看来，当真滑稽可笑！看似九州之下有目共睹，其实竟全有眼无珠，是瞎了眼的！哈哈哈……”

他越骂越凶，句句诛心，“我看你就是个废物！看似一人可破三军，其实不过是自寻短见的懦夫！好不容易一步步熬到今日！你怎么敢的敖纯！你怎么能！你忘记她说过什么吗！前脚拜见，后脚便寻死觅活，你对得起她吗！”

敖纯紧握拳头，凛目黯下，呆愣愣一眼不眨。

敖霖得知言语上的阻拦对敖绪并不好使，只得出手去推赶他。当下还是让敖纯独自静静才好，另且需要传来御医为他复诊。

“哼！”敖绪下口依旧无所顾忌，“你若一心死，也没人拦着！记得找个利索法子，别最后没死成，还要连累血亲受苦！只要……”

敖霖立马捂上敖绪的嘴，弃推改拽，“别说了！让他一个人静静！”

敖绪坚持扒开一条缝，用力唔唔哇哇喊话，声音含糊。

敖纯怔怔目送搡来搡去离开的二人，最终无力躺回榻上，抬手搭在额头，神情恍惚。

他听清了敖绪的话：

——“你若觉得对得起她在天之灵，尽管死你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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