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一步步自己走出来的,就连魏冉,他的军功也是自己在战场上拿命换下来的,所以才能够有实力去拥立自己的侄子。

若白起和那些趋炎附势,迷恋权力之徒毫无差别,那当真是嬴疾和司马错看错人了。

事实上,并没有。

这个略比嬴稷大了些,还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小年耐得住寂寞,也经得起考验。

“丞相,我们这次出去,是真打,还是做做样子?”行军路上,跟随在嬴疾旁边的白起问。

直属上司头衔太多,他确实是想了好一会,究竟是叫严君,还是要叫将军,还是叫丞相合适。

嬴疾紧了紧马缰,放慢行速挑眉去看白起,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这么大众的场合,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

“伐蒲的消息放出去了吧?”嬴疾问。

“大军还未出咸阳的时候就放消息出去了,估计这会卫国已经知道了。”

嬴疾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务必三日之内赶到蒲城。”

“诺。”

蒲城官员现在内心慌的一批。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作为一国的官员,就这样丢了城池,那怎么向上面交差。

许是上天眷顾,蒲城的太守手下有一个士子,叫胡衍,他主动请缨去秦营谈判,以解蒲城之困。

嬴疾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所以等到胡衍来到驻扎在蒲城之外的军营,他便下令好礼相待。

“请问严君,您率秦军攻打蒲城,究竟是为了秦国还是为了魏国?”

军帐中,嬴疾坐在主位,左侧是胡衍,白起则在一旁佩剑站立。

“哦?这话怎么说?”

“蒲城在贵国眼中可能不太起眼,但对卫国却是十分重要。若秦军一定要攻,势必会使卫国依附临近的魏国,到时候,您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嬴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装出一副深思的样子,琢磨着胡衍的话。

“近年来魏国实力已大为削弱,贵小国依附于它,岂不是正好给了我秦国伐魏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