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多年,杨廷和对这样的事见过太多也听过太多,他不敢对官场上的朋友抱太大的信任。
朱厚熜微微点头,轻笑道:“杨阁老所言,朕深感赞同,若朝中无人帮扶,叛贼怎会如此嚣张?”
“大理寺要对此案严办,重办,无论涉及谁,无论牵扯到的人多么位高权重,朕都不会放过。”
他冷声道:“锦衣卫何在,脱去尔辈蝉翼冠,剥了朝服,押到诏狱候审。”
他想了想,一振龙袍,言道“核定死罪之人”
“杖杀!”
朱厚璁登基以来,臭名昭着之人成了廷杖下亡魂。
文臣这边大多沉默寡言,武将们也是一水的泥塑人的表情,郭勋倒是眉毛不断抖动,只感觉大夏天喝了一碗酸梅汤一样畅快。
他早就看这群腐儒不顺眼了,年轻时倒还有些能耐,老了,老了,就成了淤积的湖水,远观风光秀丽,走到跟前就臭不可闻。
他抖了抖肩,顺势抬头看到了朱厚熜,心里也暗自警醒。
自己小心了一辈子,可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翻了跟头,想起家里某个糟心的兔崽子,郭勋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昨夜朱厚熜发来的文书他看过了,对于宗室他郭勋也不虚,只是没有揣摩明白朱厚熜的意思,到底是要保还是要查?
如今一看形势,他也就明白该做什么了。
文臣们沉默,是因为被视为名传千古捷径的廷杖,竟然沾上了屎。
眼下他们也得暗自掂量,如果也成了杖下亡魂与史彭泽等人并列,岂不是……
毛纪迈了一步上前道:“陛下,白莲妖人猖狂,竟敢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臣以为当重罚!”
费宏也附和道:“白莲教蛊惑百姓,于我大明江山有害,不除不足以安天下!”
朱厚熜点头道:“邪教流毒未清,须雷霆手段处治。”
“传朕喻,令各地官府揖查之!”
“谨遵上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