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魁梧的身材也变得有些干瘪。
他在牢房里不停地来回晃荡,每一句话都仿佛要把心和肺给吼出来。
“俺冤!”
“俺冤枉啊!”
牢房的大门缓缓打开,曾阿大停止了呼喊,目光定定地,看在地上的那双长靴上。
“大人,俺是真的冤枉啊,只是想来看一看紫禁城,就被捉到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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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大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被吊了十几天的样子。
他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试探性地问道:“您是来接我出去的?”
朱厚熜顺水推舟,沉声道:“让你出去的!”
“啊!”
牢房上空的绳索晃动不停,曾阿大一时有些激动。
“只要能让俺出去,什么事俺都答应!”
他怒气冲冲地抱怨道:“俺这一辈子就没听过这么烦人的书,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喋喋不休读个不停。”
“呵呵”朱厚熜一声轻笑,颇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对待。
看来锦衣卫也不太执着于酷刑了。
“那你就回到白莲教吧,曾坛主!”
曾阿大闻言面色巨变,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连贯。
“坛……主,大人说笑了,我就一个杀猪的!”
朱厚熜也不再多言,右手屈指一弹,一颗黑色丹丸便准确无误地落入了曾阿大的口中。
后者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就咽了下去。
“白莲教有盎傀,朝廷自然也有丹药!”
朱厚熜缓缓摘下兜帽,慢条斯理的轻声道。
“这断魂丹需一月服一次解药,若是缺了一次,痛感先是从脑袋开始,然后蔓延五脏六腑,最后到达四肢。”
“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你的血管里嘶咬,数不清的蚊虫叮咬你的皮肤。”
“周身无法动弹,但总会被吊住一口气!”
他看着面如死灰的曾阿大,不紧不慢又说了几句。
“如此一月,才会缓缓归西。”
朱厚熜不动声色地发动金科玉律,一股莫名的疼痛感便出现在曾阿大的身上。
“去,我去!”曾阿大,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