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朕亲临!”他轻声地念诵道。
回想起那一日朱厚熜接见他的情景,王瓒心神一定,迈步彻底拥向了月华。
也一处小院,也是他人,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挂泪,反而噙着笑。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爽朗的大笑声响彻王府,王瓒一甩袖子大步向前。
次日清晨,他便在书房的木案前提笔,一气呵成写下了两封密奏。
他又小心翼翼打开黄花梨木盒,将加盖了火漆印的奏疏放了进去。
看着封好的木盒,他有些感慨。
密奏的安全性能够保障,可即使八百里加急到达陛下手中,恐怕也已是十多天之后了。
王瓒在感叹通讯的不便,远在京城的朱厚熜却是心情颇佳。
西苑天朗气清,朱厚熜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眼前的几台精巧装置。
“拜见陛下!”
两鬓斑白的李光,操着一口浓重的陕西音拜道。
“免礼!”
“陛下叫你起来”麦福上前,在李光的旁边轻声道。
“哦,俺这就起!”
朱厚熜用手轻轻地抚过,木质机器中间的丝绳又看向那巧夺天工的零件,朝着一旁的李光道:“你们也是用心了,朕很满意!”
“啥”李光小声的嘟囔,他有些听不懂朱厚熜的话。
明朝的正版官话,是以南京的江淮话为基础编造的。
洪武八年形成初稿的《洪武正韵》,就是一本普及天下的语言标准。
自此凡是明朝的士子,都需要学习官方推行的语言,才能够入仕为官。
可因为中华地大物博,各地的语系也繁多丰富,《洪武正韵》并没有推广到人人皆会的地步。
朱厚熜见状也并不在意,他的心思都在眼前的几台机器上。
准确地来说,是这几台机器上方大海洪涛一般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