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水阔,宽数十丈,时值夏季,水流甚急,势难泅渡。必欲渡河,需至枹罕征用民船,方可为也。或待得隆冬之际,河水冰封,亦足渡之。”
打下枹罕不是什么难事,麻烦的是要迅速征集民船,以赶在郭淮杀来之前,一波一波的运完这七千二百余人以及无数随行辎重。
呃……谁行啊!
独孤彻权衡再三,否定了从枹罕船渡的想法。又问道:“如入羌土,可得以浮桥之法速渡否?”
“将军之意,莫非在西平,陇右一带乎?”马岱言语中透露出了久违的兴奋。
“然。”时至今日,距武都失陷已有旬月,郭淮就是信息再闭塞也该察觉到汉军有所行动了。且木已成舟,汉军可行之道仅剩此一条,独孤彻也是没必要再遮掩意图。
“如此,可渡!”马岱回答得斩钉截铁。
对于马岱而言,此去凉州,不仅是完成既定任务,更是告慰伯父马腾,族兄马超的在天之灵,打回被赶出来的,回从小生活的地方。
只是,仅有这六七千众,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
……
“武都、阴平已陷?”二郡久无消息,郭淮随即遣人探查,果然被汉军趁凉州收缩之际夺取。
对于二郡易主,郭淮毫无可惜之念。早在曹魏建国之前,此间即是夷汉杂居之地,也没多少人口。治理成本极高,基本就是只管郡府了事,丢了就丢了。再者曹彰既然定下东西收缩,中原突破的战略基调,南安天水尚可弃守,何况武都阴平乎?
郭淮疑惑的是汉军的意图。